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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全文

弱水一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看这个要求就已经不低了,但这话钱妈妈肯定不会说出口,点头应下,然后退出去。谢柏庭看着苏棠,正要开口,苏棠直接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谢柏庭眉头拧成麻花。出了门,苏棠想到谢柏庭郁闷的脸色,心情痛快了两分,把她叫回去又如何,她还不能再回书房待着了吗,腿可长在她身上。正好有丫鬟端糕点过来,晶莹剔透,看着就好吃的样子,苏棠伸手拿了一块,咬着朝书房走去。这一幕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呆住了,因为大家闺秀是绝对不会边走路边吃东西的。半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苏棠则无所谓,她给谢柏庭施针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是口口声声她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吗,那就别对她抱太大期望。苏棠进了书房,把书拿起来,刚翻开,丫鬟又敲门了,“...

主角:云葭苏棠   更新:2024-11-12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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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看这个要求就已经不低了,但这话钱妈妈肯定不会说出口,点头应下,然后退出去。谢柏庭看着苏棠,正要开口,苏棠直接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谢柏庭眉头拧成麻花。出了门,苏棠想到谢柏庭郁闷的脸色,心情痛快了两分,把她叫回去又如何,她还不能再回书房待着了吗,腿可长在她身上。正好有丫鬟端糕点过来,晶莹剔透,看着就好吃的样子,苏棠伸手拿了一块,咬着朝书房走去。这一幕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呆住了,因为大家闺秀是绝对不会边走路边吃东西的。半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苏棠则无所谓,她给谢柏庭施针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是口口声声她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吗,那就别对她抱太大期望。苏棠进了书房,把书拿起来,刚翻开,丫鬟又敲门了,“...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全文》精彩片段


好看这个要求就已经不低了,但这话钱妈妈肯定不会说出口,点头应下,然后退出去。

谢柏庭看着苏棠,正要开口,苏棠直接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谢柏庭眉头拧成麻花。

出了门,苏棠想到谢柏庭郁闷的脸色,心情痛快了两分,把她叫回去又如何,她还不能再回书房待着了吗,腿可长在她身上。

正好有丫鬟端糕点过来,晶莹剔透,看着就好吃的样子,苏棠伸手拿了一块,咬着朝书房走去。

这一幕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呆住了,因为大家闺秀是绝对不会边走路边吃东西的。

半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棠则无所谓,她给谢柏庭施针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是口口声声她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吗,那就别对她抱太大期望。

苏棠进了书房,把书拿起来,刚翻开,丫鬟又敲门了,“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吃糕点。”

苏棠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

“我已经吃过了,”苏棠锤胸口道。

“大少爷让您回去陪他吃。”

他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人陪,他就是故意的!

苏棠捏着粉拳回去,眸底跳跃着火苗,结果进屋发现许妈妈在,当即把怒气收了,轻缓着脚步上前,把桌子上的糕点端了朝谢柏庭走过去,“这糕点味道不错,相公尝尝。”

谢柏庭拿了一块。

许妈妈朝苏棠福身,“大少奶奶陪大少爷吃糕点,奴婢先退下了。”

许妈妈一转身,苏棠就瞪谢柏庭了,“你别太过分!”

谢柏庭咳了一声。

许妈妈又回头了,“大少爷,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谢柏庭摆手,“用不着,一会儿娘子给我捏捏肩膀就行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是吧?”

“是,”这个字几乎是从苏棠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让她穿云二姑娘的衣服就算了,还不让她待在书房,现在更变本加厉,还要她给他捏肩膀,拿她当丫鬟使唤了,就是半夏,她都没让她做过捏肩捶背的事。

许妈妈一脸担心的出去。

苏棠坐下来,拿起糕点就吃,一连吃了三块,半夏道,“快要吃晚饭了,姑娘吃太多糕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苏棠把盘子放下,“我不吃饱点儿,哪有力气给相公捏肩?”

她站起身来,半夏把绣帕递给她擦手。

苏棠没接,十根手指伸展了下,又互撑了撑,然后就搭在了谢柏庭的肩膀上,谢柏庭脸登时就绿了,糕点就算没什么油,也少不了沾上一点,她这是给他捏肩,还是用他锦袍擦手?

苏棠瞪着谢柏庭后脑勺,不知想到什么,苏棠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手上气势放缓。

谢柏庭知道苏棠脾气没那么好,尤其在气头上,但苏棠真捏肩,力道却很轻,他还以为会捏疼死他。

居然没对他下狠手?

谢柏庭诧异之下,苏棠拿他锦袍擦手的事都忘了计较。

她有这么好说话吗?

谢柏庭不信,他道,“重点儿。”

“你今儿才吐血晕倒过,力道重了,我怕你受z不了,”苏棠温和道。

“等你好些了,我再用力给你捏。”

不仅不生气,还有下回,这怎么听都不正常,谢柏庭看着苏棠,“改性子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就好像很了解她性子似的,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巧,她也是。

这么看她,她会心软的。


信王府准备的陪嫁,就算她一辈子不挣钱,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亏是肯定不会吃,就是生气实在控制不住,是越想越气,气的连谢柏庭的妖孽脸都不养眼了,苏棠起身走了。

半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出去道,“姑娘,你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和姑爷说云二姑娘算计你的事?”

苏棠翻白眼道,“你傻啊,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云二姑娘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在他面前说云二姑娘的坏话,我不是招人嫌吗?”

“再说了,他对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三个月,等他的毒一解,她就走人。

这破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

苏棠往书房走,半夏追在身后道,“姑爷喜欢她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说了肯定就不喜欢了。”

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苏棠觉得没必要,“有些人的喜欢,即便对方是坨屎,也觉得对方是香的,天知道他谢大少爷是不是。”

半夏,“……”

姑娘,你说话文雅点儿,万一被人听去了怎么办?

半夏担心的四下张望。

屋内,谢柏庭坐在轮椅,眉头拢的松不开。

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陈青不放心,跳窗进来。

走到轮椅边,陈青道,“大少奶奶误会了,爷为何不解释……”

陈青话还没说完,谢柏庭一记眼神扫过来,陈青就把嘴闭上了。

爷丢不起这个人。

爷更不想在大少奶奶面前丢人。

爷可以理解,毕竟这事是真丢人,但大少奶奶竟然能忍着不说云二姑娘算计她的事,看来是真的没想过留在靖南王府。

苏棠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看打发时间,她是打定主意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不回屋,最好晚饭都在书房吃,晚上就住书房了。

人家不想看到她穿云葭的衣服首饰,她还不乐意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呢。

苏棠愤愤难平,结果她才拿到书,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丫鬟就敲门来请她,“大少奶奶,绣房管事钱妈妈来给您量尺寸。”

要不要这么急啊,谢柏庭才开口要裙裳,王妃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请钱妈妈来书房,”苏棠坐下道。

苏棠才把书打开,扫了一行,传话丫鬟又回来了,敲门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

苏棠“啪”的一下把书合上,气的咬牙,不想看到她,还偏要她回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偏要裙裳是为给谢柏庭冲喜,王妃这么急就让人来量尺寸,她不回去,没得叫人觉得她没把谢柏庭的病放在心上,她忍。

苏棠气呼呼的起身,进内屋时,怒气尽数收敛,还面带微笑。

钱妈妈福身给苏棠行礼,从丫鬟手里接过软尺给苏棠量尺寸,然后问道,“大少奶奶可有什么要求?”

苏棠瞥向谢柏庭,淡笑如一朵绽放的山茶花,“相公有什么要求吗?”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闻言,嘴角抽了下,正色道,“你喜欢就好。”

苏棠的暴脾气,恨不得要口吐芬芳问候他了,眸光一转,苏棠道,“信王府给我的陪嫁衣服就挺不错,要不照着做二十四套?”

谢柏庭,“……”

这女人,明知道他不让她穿那些裙裳,才让母妃给她另做二十四套,她还要做一模一样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尤其生气的模样格外鲜活,他含笑道,“也行。”

也行你个大头鬼!

苏棠狠狠的剜了谢柏庭一眼,对钱妈妈道,“我没什么要求,好看就行。”


拿南康郡主立威的效果就是好,都不用她多费唇舌,人家就自动知觉往这上头想了,省了她多少事啊。

苏棠点头,“就是要委屈相公一段时日呢。”

许妈妈忙道,“打地铺和大少爷这几年吃的苦头比,不算什么了。”

“奴婢出去忙,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苏棠连连点头,“那辛苦许妈妈了。”

许妈妈忙说不敢,然后退下,还把门带上了。

谢柏庭捂着胸口瞪苏棠,苏棠抱着被子道,“你少瞪我啊,我现在还只是让你打地铺,你要惹我心情不好,我让你睡房梁,你们靖南王府还得对我感激涕零。”

苏棠一脸你不信可以试试的表情。

谢柏庭气的咬牙,还用试吗,南康郡主在靖南王府什么地位,他父王不照样让她敬茶了,苏棠要真说睡房梁是必须的,只怕亲自吊他上房梁的就是他父王母妃!

这么明显的谎言,竟没一个人怀疑,他第一次知道靖南王府的人这么好忽悠。

见谢柏庭一脸郁闷到想死的表情,苏棠闷笑,“我看你气色比昨儿又好了不少,看来昨晚睡的挺好。”

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他昨晚失眠了前半夜,但后半夜睡的很安稳,但他要睡床,会睡的更安稳,气色更好。

懒得理会她,谢柏庭起身出去了。

苏棠憋笑下床,半夏站着一旁,已经呆若木鸡了,姑娘不止让姑爷打地铺,她甚至还想让姑爷睡房梁,姑爷还不生气,姑娘是前儿一早去鬼门关前溜达一圈,捡了别人掉的胆子回来吗?

苏棠下了床,见半夏还傻站着,手在她跟前晃,“在想什么呢?”

半夏呆呆的看着苏棠,“姑娘这么欺负姑爷,就不怕姑爷病好了,秋后算账吗?”

苏棠笑道,“未免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先欺负够本再说。”

半夏,“……”

还……还能这样吗?

苏棠道,“今儿回门,给我挑一套好看点的衣服。”

虽然嫁的不好,但气势绝不能输了。

半夏早把衣服准备好了,那些衣服都是信王府给云二姑娘准备的,都是没上过身的崭新裙裳,样式精美,绣工精湛,穿在苏棠身上,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一袭天蓝色绣兰花的云锦裙裳,兰花清幽淡雅,天蓝色则给人一种海纳百川的包容,再配合苏棠温和从容的气质,半夏看呆了神,连夸赞都不会了。

苏棠对这一身也极满意,她坐到梳妆台前,半夏给她绾发髻,一套金镶羊脂玉的头饰,更衬的她端庄大气,发簪上坠的小东珠轻轻摇晃,又添了几分俏皮。

半夏拿玉镯给苏棠戴,苏棠看了一眼,道,“戴老夫人昨儿送我的那只。”

那只玉镯,她昨儿只撇了一眼,色泽莹润,在半夏给她挑的这只之上。

半夏忙打开抽屉,拿出锦盒里的玉镯,拿起来看了一眼,见上头粘了根碎发,她抬手去擦,擦了下,没能擦掉,她加重力道,然后玉镯就断裂了。

半夏,“……!!!”

要不是半夏眼疾手快,玉镯都要摔地上去。

半夏快吓哭了,“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苏棠也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玉镯不是豆腐渣,不可能用力擦就断了,要半夏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她是捡到宝了。

苏棠接过玉镯,看了两眼就从裂缝中看出了端倪,这玉镯有被接过的痕迹,她道,“这玉镯不是你弄坏了,到我手里之前就已经碎了。”

半夏不敢置信,“可这是老夫人给你的见面礼啊。”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靖南王府里上到老夫人,下到守门婆子,甚至她从信王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有哪个把她真当信王府大少奶奶看,在她们眼里,她充其量就是个冲喜工具人。

敬茶的时候,老夫人让她跪了那么半天,态度就够明确了。

苏棠深呼吸,把翻滚的怒气压下,她得冷静,这玉镯她昨天敬茶的时候只看了一眼,没发现有问题,因为没带半夏去,大家送的见面礼是松鹤院的丫鬟帮忙拿着,事后送来的。

当时也没检查就收在了梳妆匣里,这会儿玉镯出了问题,不知道是老夫人赏她的就是个坏的,还是被人调了包。

但可以肯定的是,损坏老夫人送的玉镯,践踏老夫人的心意,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谢柏庭洗漱完回来,就看到苏棠手里拿着只断裂玉镯,满脸的气愤,他还没见她气成这样过,便问道,“怎么了?”

苏棠没说话,半夏已经倒豆子了,眼眶通红道,“损坏长者赏赐,是要被关佛堂反省的。”

谢柏庭看向苏棠,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是我损坏的。”

苏棠看着他,“你损坏的,那你赔我一只一模一样的。”她那一跪不能白跪了。

谢柏庭,“……”

谢柏庭听笑了,“我帮你背黑锅还不够,还要赔你镯子?”

苏棠翻白眼,呲牙道,“你是替我背黑锅吗,这镯子又不是我弄坏的,我气都气半死了,还要承你的情,我傻了才干这样的蠢事。”

半夏在一旁干着急,姑爷愿意帮忙,姑娘还不愿意,姑娘傻不傻啊。

谢柏庭看着苏棠,他倒要看看她想怎么过这一关,南康郡主可是等着揪她错处出气。

苏棠看着手里的玉镯,思岑了片刻,对半夏道,“去端一碗酒来。”

半夏不知道苏棠要酒做什么,赶紧照办。

丫鬟端来早饭,苏棠坐下来和谢柏庭吃早饭,两人谁都没说话,吃完之后,苏棠对谢柏庭道,“今天我一个人去请安就行了。”

谢柏庭没理她,直接出去了,好像苏棠自作多情似的,气的她对着他后脑勺一阵张牙舞爪。

出了静墨轩,半夏小声道,“姑娘该让姑爷陪着的,万一有人刁难姑娘,姑爷也能护你一二。”

“他在碍事,”苏棠道。

“……”

半夏没来由的从自家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大杀四方的气势,莫名为之一振。


这个回答着实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苏棠一家从清州赶来,轻车简行,没带多少人,虽然信王府陪嫁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都是云三太太替自己女儿安排的。

苏棠推云二姑娘落水,至今昏迷未醒,那些人恼苏棠都来不及,又怎么甘心受她使唤,使唤不动自己人,就落人笑柄了。

王妃看了宁妈妈一眼,宁妈妈有些惭愧,她还以为大少奶奶是个有野心的,一来就夺了李妈妈的权,好把控静墨轩,谁想到赶走了李妈妈,又让王妃安排人,这哪是有野心的人干的事。

王妃想了想道,“那就让许妈妈去静墨轩帮衬一段时间。”

“多谢母妃。”

苏棠和谢柏庭只在王妃这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苏棠见景致不错,回去也闲着,就干脆在花园逛了逛。

远处,大姑娘谢柔和三房三姑娘谢薇走过来,看到苏棠笑的灿烂,顿时没有了好心情。

“逛个花园也能碰到她,真是晦气!”谢柔厌恶道。

谢薇叹息道,“虽然她才过门一天,可府里下人都笑话伯母这回是引狼入室了。”

谢柔冷冷一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道,“我娘只是顾及大哥而已,你以为真的会容忍她几时吗,很快就有她好看的了!”

苏棠在花园逛了会儿,就推着谢柏庭回了静墨轩,把人送进书房,就准备走。

陈青忙道,“大少奶奶留步。”

苏棠回头看他。

陈青上前,诚恳道,“还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解毒。”

苏棠看了谢柏庭一眼,才回道,“昨晚才给他放了不少血,他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宜再施针逼毒,过两天我给他泡药浴,强劲筋骨还能顺带逼出部分毒素。”

陈青赶紧端来笔墨纸砚。

苏棠道,“药方我就不写了,给我准备一间僻静的屋子做药房,药铺里有的药材都给我备齐。”

不是商量,是命令。

提完要求,苏棠就回屋了。

再见谢柏庭已经是吃完饭的时辰了,吃过晚饭,谢柏庭又去了书房,苏棠带着半夏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然后回屋沐浴,再然后就要睡觉了。

屋子里就一张床能睡人,小塌略窄了些,鉴于白天差点滚下来,苏棠可不敢让谢柏庭睡小榻,所以在支开半夏后,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谢柏庭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苏棠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谢柏庭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苏棠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谢柏庭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这话说的苏棠耳根一红,道,“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苏棠铺好被子就上了床,谢柏庭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谢柏庭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苏棠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果然久病成良医,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柏庭没差点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苏棠嫣然一笑,刹那间,日月星辰皆失色,“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苏棠睡下,翻个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

谢柏庭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谢柏庭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半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谢柏庭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半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她家姑娘逼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很清楚清州没什么冲喜秘法,都是姑娘信口胡诌的,茶就是茶,就算是南康郡主敬的也还是那个味道啊。

为了一盏茶惹怒南康郡主实在不值啊。

一会儿要人看见了姑娘欺负姑爷,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半夏赶紧把铜盆放下,准备叫苏棠起床,然而迟了一步,许妈妈带丫鬟进来了。

连饱受冲击的半夏都觉得过分了,遑论许妈妈是王妃的人,站着那里震惊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苏棠还没睡清醒,慵懒的从床上坐下来,眼睛都睁不开,歪歪倒倒道,“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啊?”

半夏忙道,“许妈妈来了。”

“来了就来了,”苏棠迷糊了一句,然后瞬间清晰。

她坐直了,就看到谢柏庭也醒了,坐在地铺上,用一种“我看你怎么解释”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苏棠瞪了他一眼,朝许妈妈微笑,“许妈妈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王妃让许妈妈来静墨轩帮衬苏棠,但许妈妈手头还有件要紧事脱不开身,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手里的活得交代出去,苏棠让她把事办好了再来,一两天她应付的过来。

没想到这么尽职尽责,一大清早就来上任了,还巧的抓了她一个现行。

苏棠让谢柏庭打地铺就想过这后果,所以这会儿很从容,从容到哪怕许妈妈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看苏棠,也没从苏棠眼里看出心虚和胆怯来。

苏棠当然不心虚了,她一跤把自己摔到这里,状况都没摸清楚就被迫冲喜,给谢柏庭治病还要打地铺,她能活活气死。

苏棠镇定不当回事,许妈妈就开始自我怀疑了,怀疑这么做是为了他们靖南王府大少爷好。

毕竟昨晚睡过一张床了,新婚之夜都没矫情,第二天再矫情说不过去,许妈妈道,“大少爷打地铺也是冲喜秘法吗?”

谢柏庭,“……”

一大清早就这么气他。

心口痛。


梳妆台前,苏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张脸生的够美。

皮肤白嫩光滑,宛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眸清亮如宝石,流光溢彩。

嬷嬷站着一旁看的都惊艳,她们信王府二姑娘容貌已经美的无可挑剔了,可被苏姑娘这么一衬,都要逊色三分。

丫鬟帮苏棠打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梳妆多遮瑕,而这张脸无暇可遮,正如那句: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丫鬟只伺候苏棠穿上嫁衣,挽了发髻,戴上御赐的凤冠霞帔。

前院派人来催,嬷嬷拿了盖头要帮苏棠盖上,苏棠伸手阻拦道,“我要先见你们府上二姑娘。”

嬷嬷眉头拢紧,心下不悦,“托苏姑娘的福,二姑娘到这会儿还昏迷未醒,苏姑娘还要去见二姑娘做什么,当务之急是给靖南王府大少爷冲喜,旁的都不重要。”

到底谁托了谁的福?

倒打一耙还打上瘾了。

苏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靖南王府娶我是为冲喜,正好二姑娘也昏迷,我这浑身的喜气,岂能不先紧着自家人?没准儿被我去冲一冲,她就能醒过来了。”

嬷嬷眸光闪了闪,二姑娘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醒过来,但她摸不准苏棠为何这么做,总觉得她没这么好心。

嬷嬷谨慎道,“苏姑娘该清楚,就算这会儿二姑娘醒了,上花轿的也依然是你。”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己走进花轿总好过被绑上花轿,这道理我懂,我心意就在这儿,不需要便算了。”

苏棠伸手去拿盖头,嬷嬷反倒迟疑了,道,“此事我一个嬷嬷做不了主,容我派人禀告三太太。”

不多会儿,去禀告的丫鬟就回来了,道,“嬷嬷,三太太让您带苏姑娘去见二姑娘。”

云二姑娘住的地方离的不远,苏棠快到她住的屋子了,半夏才回来,不着痕迹的把一包东西塞到苏棠手里。

屋内,陈设雅致,瑞兽铜炉里熏香袅袅,煞是好闻。

绕过花鸟山水的双面绣屏风,苏棠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二姑娘,她面容姣好,冰雪肌肤,柔若无骨,因为落水之故,脸色微白,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苏棠只待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前院催的急,苏棠没有拜别爹娘,连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也没见着,就被扶进了花轿内。

这边花轿被抬走,那边云三太太在丫鬟搀扶下去女儿的院子,既然靖南王府这么信冲喜有用,她女儿被冲一下醒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三太太前脚进院子,那边一丫鬟跑过来道,“不好了,太太,姑娘叫不醒了!”

云三太太心头一窒,“什么叫姑娘叫不醒了?!”

丫鬟惶恐道,“就,就像是真的昏迷不醒了一样……”

云三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屋。

可任凭她怎么推攘摇晃,云二姑娘都没醒过来,云三太太急的脸色刷白,“快请太医!”

再说苏棠,坐在花轿里,起初还好,可出了信王府所在的街,花轿就开始颠簸起来,颠簸到她左摇右晃,晃的她五脏六腑都疼,还有头上的凤冠,沉甸甸的,压的她脖子几乎要断。

晃了好一会儿,苏棠气不过,大叫道,“别晃了!”

绝对是故意的!

不想娶她可以不娶,何必这么欺负人?!

喜娘就跟在花轿边,过来笑道,“姑娘息怒,这是颠轿,姑娘方才让迎亲队伍好等,这是给新娘子的教训,你要生气了,把脚边的香炉踢翻,他们就不会颠你了。”

喜娘话音未落,一精致小巧的香炉就被踢飞出来,飞的老远。

这新娘子可真有劲。

喜娘捂嘴笑。

踢了香炉,果然花轿不颠了,然而也只消停了一刻钟,花轿又开始颠簸起来,苏棠撩着珍珠面帘找了一圈,花轿内没香炉可踢了,她扶着凤冠问喜娘,“这回踢什么?”

喜娘一脸尴尬。

头一回颠轿是习俗,这回可不是了。

人家靖南王府对她这个过门的大少奶奶不满,存了心给她苦头吃呢。

苏棠颠簸的作呕,“让花轿停下,我快要吐了。”

喜娘吓道,“姑娘,你可不能吐花轿里。”

她当然知道不能吐花轿里了,那恶心的是她自己。

喜娘赶紧让轿夫消停,轿夫面无表情道,“是二少爷的吩咐。”

他们只是听吩咐办事,二少爷不说停,他们不敢不听。

喜娘又去找靖南王府二少爷。

虽然是冲喜,但不论是信王府还是靖南王府对这场婚礼都很看重,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靖南王府大少爷昏迷不醒,则由二少爷代为迎娶。

只是这二少爷脸色很不好,骑在马背上道,“继续颠!”

喜娘灰溜溜的回去,苏棠坐在花轿里,被颠来倒去,胳膊后背不知道撞了多少回,撞的喜娘都不忍心听,没见过这么折腾新娘子的。

好在信王府离靖南王府不远,赶着冲喜也不像寻常人家绕着京都走一圈,很快就到靖南王府了。

好不容易花轿不颠簸了,又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几乎把人的耳朵震聋。

礼节一应俱全。

花轿停下后,靖南王府二少爷射花轿,然后就是请苏棠下轿。

苏棠赶紧把盖头盖上,只见轿帘掀开一角,一柄玉如意伸了进来,毕竟不是真的新郎官,不能有肌肤之亲。

只是苏棠才抓住玉如意,就被用力往前一带,苏棠刚颠簸了那么久,还没有从晕眩中安定下来,再加上受惊,被外头太阳光一刺,极力压制的呕吐感席卷归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呕……”

苏棠压制不住,吐了对面之人一身。

玉如意脱手,随之而来的事清脆碎裂声。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静的可怕。

玉碎人亡。

不是好兆头啊。

而且那玉如意还是当今皇上御赐……

靖南王二少爷谢柏珩脸色之阴郁暴戾,来观礼的人都担心他会一个控住不住让新娘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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