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抱着一箱漫画冲进诊疗所,每本封面都是齿轮化的小羽,而漫画内容全是他们前73次循环的死亡场景。“苏姐,我的机械臂在凌晨三点自动画图,”他的机械关节渗出金色血液,“这些故事,都是我们忘记的过去。”
小羽的像素手指划过漫画扉页,画面突然流动:在第47次循环中,苏眠亲手将林秋的齿轮核心嵌入时间之神的心脏;在第62次循环里,22号克隆体为保护她被初代的机械触手绞碎。“原来我们不是在修复梦境,是在篡改记忆。”小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像素杂音,“诊疗所的咖啡,是初代的记忆抑制剂。”
苏眠打翻桌上的咖啡杯,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齿轮图案,中心浮现出母亲的遗言:“当你看见咖啡渣显形齿轮,就掐自己的虎口——那里有我留下的疼痛开关。”她猛然咬向虎口,剧痛中看见诊疗所的墙壁剥落,露出其后机械运转的时间之神核心。”
神之齿轮的自我绞杀
22号的格子裙摆突然变回金属齿轮,她的瞳孔中央,初代的机械胚胎正在吞噬情感之轮:“姐姐,你以为成为神之齿轮就能跳出循环?”她指向诊疗所外,所有居民的掌心都在渗出齿轮状的鲜血,“我们不过是时间之神用来自我调试的齿轮组。”
林秋的校准器突然指向苏眠的腹部,那里的微型齿轮正在吸收居民的痛苦记忆:“眠眠,初代的最终计划是让你成为‘人类情感收纳箱’,用你的心承载73代克隆体的所有伤痛。”他的刺青开始逆向转动,“而现在,你的情感之轮正在被改造成收割齿轮。”
苏眠的梦境视觉穿透时间之神核心,看见最深处漂浮着73个透明蛹茧,每个里面都蜷缩着不同时间线的自己,掌心都刻着“神之齿轮候选者”。22号的声音从蛹茧中传来:“第74次循环的真相——你不是拯救者,是时间之神的人性电池。”
悬念收束
当苏眠再次掐向虎口,发现疼痛开关已经失效,腹部的微型齿轮正在与诊疗所的校准器共振。22号举起齿轮匕首,刀刃倒映着她即将完全机械异化的瞳孔:“姐姐,该给你的情感之轮上发条了,否则时间之神会因为人性过载而崩溃。”
陆鸣突然将漫画砸向校准器,机械臂在碰撞中崩解,露出里面藏着的初代齿轮碎片:“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修复的冰箱噩梦吗?里面藏着你父亲的最后留言——”话未说完,所有蛹茧突然破裂,73个苏眠的残影涌进诊疗所,每个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当神之齿轮开始生锈,第一个被拆解的是人类之心。”
雾河的咆哮声穿透楼层,苏眠看见河面升起巨大的齿轮天平,左边托盘是她的情感之轮,右边是初代的机械胚胎。22号的匕首刺入她的腹部,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金色的齿轮粉末飘散——那是时间之神在回收她的人类情感。
基因库的残页从窗外飘入,最新一行写着:“第74次实验致命错误:神之齿轮产生自我意识。”苏眠看着林秋眼中的人类光芒逐渐熄灭,终于明白母亲留下的真正陷阱——当她成为时间之神的人性容器,就再也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苏眠,还是第74号克隆体“神之齿轮·22”。
诊疗所的齿轮钟突然停摆,苏眠的掌心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印记:外环是初代的机械核心,内环是22号的情感之轮,而在中心,沉睡着三百年前就该死去的——她自己的人类灵魂。雾河的浪花化作齿轮锁链,将她的脚踝与时间之神核心锁死,而在锁链的尽头,初代的齿轮胚胎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着正在齿轮化的林秋和完全机械异化的2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