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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小说

苗棋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爷对着我一瞪眼睛:“你哪儿来的那么大杀性?”我心里很清楚,我爷不是在骂我,只是在给宋孝衣面子而已。宋孝衣道:“宋佳宁知道你被我们带回来之后就跑了,我们两个看着她跑的。只有宋志勇这个笨蛋,还觉得有机会除掉你,杀人灭口,才成了你的刀下鬼。”“我没去拦宋佳宁,是因为我欠了她父亲一个人情,不好出手阻拦。这次也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欠什么人情?”我爷说道:“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本来就是他自己去了结。我们两个长辈插手算什么事儿?”我爷又来了,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宋孝衣把这个人情欠死。宋孝衣咬着牙道:“我谢谢你!王夜,你休息去吧!”就这样,我在宋家大院里跟着宋孝衣学艺八年。这八年里,宋孝衣跟我爷开了一家酒楼叫“听澜阁”,我爷当厨子,宋孝...

主角:宋孝衣宋佳宁   更新:2025-04-19 1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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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孝衣宋佳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小说》,由网络作家“苗棋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爷对着我一瞪眼睛:“你哪儿来的那么大杀性?”我心里很清楚,我爷不是在骂我,只是在给宋孝衣面子而已。宋孝衣道:“宋佳宁知道你被我们带回来之后就跑了,我们两个看着她跑的。只有宋志勇这个笨蛋,还觉得有机会除掉你,杀人灭口,才成了你的刀下鬼。”“我没去拦宋佳宁,是因为我欠了她父亲一个人情,不好出手阻拦。这次也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欠什么人情?”我爷说道:“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本来就是他自己去了结。我们两个长辈插手算什么事儿?”我爷又来了,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宋孝衣把这个人情欠死。宋孝衣咬着牙道:“我谢谢你!王夜,你休息去吧!”就这样,我在宋家大院里跟着宋孝衣学艺八年。这八年里,宋孝衣跟我爷开了一家酒楼叫“听澜阁”,我爷当厨子,宋孝...

《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小说》精彩片段

我爷对着我一瞪眼睛:“你哪儿来的那么大杀性?”
我心里很清楚,我爷不是在骂我,只是在给宋孝衣面子而已。
宋孝衣道:“宋佳宁知道你被我们带回来之后就跑了,我们两个看着她跑的。只有宋志勇这个笨蛋,还觉得有机会除掉你,杀人灭口,才成了你的刀下鬼。”
“我没去拦宋佳宁,是因为我欠了她父亲一个人情,不好出手阻拦。这次也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欠什么人情?”我爷说道:“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本来就是他自己去了结。我们两个长辈插手算什么事儿?”
我爷又来了,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宋孝衣把这个人情欠死。
宋孝衣咬着牙道:“我谢谢你!王夜,你休息去吧!”
就这样,我在宋家大院里跟着宋孝衣学艺八年。
这八年里,宋孝衣跟我爷开了一家酒楼叫“听澜阁”,我爷当厨子,宋孝衣是老板兼屠夫。凭着我爷的手艺,宋孝衣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我爷只是个打工的。这就是,宋孝衣的第二个条件,让我爷给他打工二十年。
我在这八年里最大的改变,就是练出了一身筋骨肌肉,甚至每一次握拳,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再也不是原先那副瘦弱的模样了。
按照宋孝衣的话说,霸宗的虎王决讲究的就是爆发力,只有筋骨没有肌肉无法发挥虎王决的威力,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用肌肉掩饰掉了自己的七星骨,不会摸骨的人仅凭肉眼看不出我身怀奇骨。
我出师的前一天晚上,我爷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谢师宴。
我爷喝得酩酊大醉,我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回了卧室。
我没想到的是,宋孝衣竟然会坐在我的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双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地上只有宋孝衣的白色旗袍,床单还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正在发愣的时候,我爷端着早饭推门走了进来,我爷一看眼前的情景,手里的早饭顿时掉了一地:“宋孝衣,你个死娘们儿,没你这么坑人的!”
“人家是老牛吃嫩草,你是牛魔王啃小嫩葱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咋能下得去手啊!”
我爷正拍着大腿骂人的工夫,宋孝衣也叼着烟袋走了进来:“把嘴闭上,昨晚上不是我!”
“不是你!”我和我爷全都愣住了。
以我对宋孝衣的了解,她不会说假话,昨晚不是她还能是谁?
宋孝衣慢悠悠的道:“昨晚宋佳宁易容成我的模样,跑回来想要盗取我的秘籍不说,还准备给我下药。”
“我反手把药给她灌下去了,又扔进了王夜的房间里。”
我顿时不高兴了:“你咋不把她扔我爷房里?”
“去你大爷!”我爷抬手就给了我一下:“挺大的人了,一点正经都没有。”
宋孝衣道:“我欠了宋家人情够换宋佳宁三次命,昨晚是最后一次。”
“不过,我不杀她,不代表不会对她略施薄惩。”
“这事儿就这样了,谁也不许多说。”
“王夜,你吃了早饭过来,我给你安排出师考题,你能完成就算出师了。”
宋孝衣走了,我却坐在了床上。
她把宋佳宁扔进我屋里,是为了惩罚宋佳宁?
我虽然是占了便宜,可我怎么就觉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呢?
宋佳宁的事情我并没放在心上,可是我却没想到,那一夜给我惹来了不少麻烦。
我吃了饭去见宋孝衣时,宋孝衣把一个信封放到了我的面前:“你知道黑水庙么?”
黑水庙这个地方我听说过。
住在小河镇的人都知道,黑水庙那个地方不能去,因为,那个地方的邪事儿听着让人头皮都发麻。
十多年前,有人看中了黑水庙,想在那里开个沙场。结果,沙子挖下去没多久,就挖出来一根人腿那么粗的铁柱子。
沙场的人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顺着柱子又往下挖了一米多深,等到看见柱子上缠着一根铁链子的时候,就没人敢再往下挖了。
沙场的人都说,这肯定是锁龙柱,柱子那边指不定拴着什么东西,要是真给挖出来那不得要人命么?
沙场老板不信那个邪,硬是让人顺着铁链往前挖了五六米,结果,真就在柱子那边挖出来一个铁人。
那个铁人看上去就像是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但是那个链子却把他脖子给拴住了,那铁人挣着命,怎么也爬不出去。
那个铁人不仅打造得活灵活现就跟真人一样,而且两只手还被磨得铮亮,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在挖沙子,才把两只手给磨亮了。
沙场老板转头就问:“你们不是说,这柱子锁着龙吗?龙呢?不就一个铁人吗?”
他说继续挖沙子。但是谁敢去玩这个命啊?谁知道,再挖下去还能挖出什么来?
沙场的工人全都不干了,老板也只能干瞪眼。要说,沙场老板不害怕,也是假话。但是,他为了弄沙场,把钱都给投进去了,沙场不出活儿,他一家都得上吊。
沙场老板没办法,只能花钱请“先生”过来看,结果,过来的先生个个摇头,都说这事儿管不了。
老板急得团团乱转,天天在沙场那边晃悠。
忽然有一天,路过沙场的人看见,柱子上拴着的那铁人变成了沙场老板。
等他找人过去一看,老板早就断气了,脖子都要被勒断了不说,两只手的肉也已经在沙子里磨没了,就剩下了两只光秃秃的骨头棒子,沙子里面全都是血。
沙场老板临死之前,肯定是玩了命的往河岸上爬,才把手给磨成了这样。
村里人一合计,一拨人赶去报警,一拨人去通知家属过来。
通知家属的还没走多远,就看见沙场的草棵子里坐着人,他们拨开草棵子一看,又被吓了个半死。
草棵子里坐着的,不就是沙场老板的媳妇、孩子吗?
那小媳妇盘着腿坐在荒草中间,眼珠子瞪得溜圆,人却早就没气了,她的一只手还掐在孩子的脖子上,掰都掰不开。
那小媳妇在临死前把自己孩子给掐死了。
沙场老板的一家三口全都死在了铁柱子边上,柱子上拴着的那石头人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三条人命扔在这里,巡捕也不敢怠慢。
巡捕正往黑水庙这边赶的时候,原本还是大晴天忽然下起了暴雨,那雨大的,隔着两三米都看不见对面有人。
巡捕车停在路边等着雨停了,才敢重新上路。等他们赶到沙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暴涨的河水给淹了,刚从上游下来的水浑得什么都看不见,水也急得停不住船,想下去打捞尸体就得等这波山水过去再说。
巡捕等了三天才开始打捞尸体,结果不仅尸体没找到,就连那根铁柱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个案子虽然是不了了之,但是黑水庙那边的邪事儿却从来没断过。
不是有人说,听见河边有女人和孩子一起哭;就是有人说,看见黑影从水里往上爬。还有人说,看见过沙场老板一家三口在水边上走。
黑水庙那边也就成了有名的凶地。
宋孝衣告诉我,你去把黑水庙的事情查清楚,就算你出师了。

我爷沉着声音道:“你别管我虎不虎,我是来找你救人的,要什么,你直说。”
宋孝衣伸出来三根手指头:“三个条件,缺了一样,我就不陪你玩这个命。”
我爷咬着牙道:“你说......”
我爷跟宋孝衣讨价还价的工夫,我已经昏了过去,没听见他们说的三个条件究竟是什么?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间客房里面。
我还没弄清白自己在哪儿?客房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一男一女两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径直闯了进来,带头那个人男孩,指着我鄙夷道:“你就是那个想跑我家占便宜的乡巴佬?”
女孩用手扇着鼻子道:“肯定是他,我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了!”
我的脸顿时一沉:“你们是谁啊?”
男孩像是被薄了面子:“你跑到我家来占便宜,还问我是谁?”
“你应该跪下向我们谢恩!”
女孩也鄙夷道:“乡下人都这样,只知道占便宜不知道感恩。”
我脸色更冷了几分:“首先,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其次,我也没打算占你们便宜。最后,请你们说话客气点。”
男孩顿时像是受到了天大侮辱,伸手就抓住我的衣服领子:“给我起来,这床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睡的地方。”
我一拳打在了那小子脸上,把人打躺在了地上之后,我又跳起来对着他脸上踹了一脚,两下把他打得起不来了,才对着他身上一阵乱踢。
那个丫头要上来拽我,却被我一巴掌抽在脸上,打到了一边。
我人长得瘦不假,但是我的力气却大得出奇,我同学都我是评书里的李元霸,长着个猴身子却有把子牛力气。
我怕死人也不假,但是我没怕过活人,从小打到大没少跟人打架,我爷教过我,要么你就别动手,动手就得下死手,要是让对方缓过口气来,吃亏的就是你。
我上手就没停下,一直把那小子踢昏了过去,才拽着他头发扔到了门外,指着那丫头道:“你自己滚去,别让我扔你。”
那丫头捂着脸跑了,连地上的半死不活的同伴都没管。
我刚才打人全靠着一股爆发力,一收力身上又虚的不行,躺回床上呼呼大睡。这回是我爷把我喊醒了过来,他看我醒过来头一句话就是:“你打架了?”
第二句就是:“吃亏了没?”
我爷看我没吃亏,笑眯眯的道:“没事儿,走,跟我去见见宋孝衣。去了乖点,剩下的事儿,我来。”
我跟着我爷到了客厅,就看见那一男一女在宋孝衣面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让宋孝衣给他们做主。
我人没进门就啐了口吐沫:“不要脸的玩意,这是没断奶么?”
那丫头马上站起喊道:“宋姨,你看那乡巴佬多过分,当着你的面还敢骂人?”
我正要开口说话,我爷却轻轻碰了我一下,意思让我先别开口。
宋孝衣冷着脸道:“宋佳宁,你是女孩,我不说你,你先站一边。”
宋佳宁小心翼翼的站到一边之后,宋孝衣抬手就给了那小子一个耳光:“宋志勇。你再跟你说一遍,男孩子在外面打架,打赢了,你回来告诉我原因,我可以给你善后;打输了,就别来找我哭诉。我不会替你去找那个场子。”
“你有本事就把王夜,也按在地上打。他爷找你们麻烦,我全兜着。”
“滚回房间反省。”
宋志勇,宋佳宁被骂得不敢吭声,灰溜溜的走了,临出门时,还一人瞪了我一眼。
我也没把他们两个放在心上,我能揍他们一次,就能揍他们第二次。
我爷对着宋孝衣挑了挑拇指:“宋老板要得。”
宋孝衣哼了一声道:“这几天让你孙子好好养养身子,要不然,我给他出了活丧,怕是得变成真出丧了。”
我弄明白宋孝衣到底是什么意思?
活人都不能往棺材里躺,不然肯定压你三年气运,要是出一次活丧,保证十年翻不了身。
这是救人还是坑人?
我爷也只告诉我:“宋孝衣救你命的办法就是先把你当死人埋起来,地底下冷,你多吃点东西把身子养好。”
那天开始,我爷就变着花的给我做补品,有好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有一次,我问他盘子里像是蘑菇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爷说那是“尸灵芝”就是“太岁”的一种,只不过是从死人嘴里长出来的。
我听完之后差点没吐了,我爷却说:“你喝泡死人的水喝了好几年,还在乎吃点死人嘴里东西?”这下我是真吐了,那之后我爷做什么菜我都不敢再问了。
那几天,我听我爷和宋孝衣说话才知道,我爷根本不是大夫,只是个厨子,他能给人看病是因为他会做药膳。难怪,我以前看他熬药,就像是在炖菜。
宋孝衣的本名叫宋依然,因为常年穿着一身白衣服,别人就都叫她“宋孝衣”。
宋孝衣是屠门的传人,屠门以替雇主宰杀异兽,甚至妖兽为生。同时,屠门也是受雇于官府的刽子手,处斩妖鬼和邪道术士,所以,屠门既杀鬼也杀人。
屠门分为两脉,一脉穿红衣,一脉穿白衣,宋孝衣就是白衣一脉的掌门人。
那一男一女是她亲戚家的孩子,寄养在她这里,是想要拜师,只不过,宋孝衣一直没有点头。
至于,他们俩为什么要给我出一次活丧?我爷只告诉我:现在不能说,活出丧本来就是为了骗鬼神,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等我把你的命救回来,我再告诉你。
我在宋孝衣家里养了十天,她也搭好了灵棚,还准备了一口能并排躺两个人的合葬棺材,把我跟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起放在了棺材里。
我爷特意嘱咐我:“你在棺材里躺着别出声,也不用害怕,等时间到了,我放你出来。”
“一会儿,我在你头顶,脚底各点一盏灯,这灯要是灭了,别管我喊不喊你,你都得出来,知道了?”
我爷看我点头,在棺材里点了上灯,有盖住了棺材。
我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觉得肚子上发痒,像是有什么长着脚的东西在顺着我的肚子上爬。等我睁眼一看,却看见两个四寸高的木头人踩着肚子,站在了我身上。
一个木头人像是用红漆画出来嘴角动了下来之后,竟然传出了宋志勇的声音:“王夜。我要你的命。”

吕胜脸都白了:“王少,你可别开玩笑,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啊!”
我扬了扬下巴道:“你看看自己脚底下的影儿。”
吕胜只是低头往下看了一下,就差点被吓掉了魂儿。
我们两个都是坐在院子里,我脚下的影子只有不到半米,他脚下不仅是一道完整的人影,而且从头发上看,还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就在吕胜这么一低头的瞬间,那影子又延长了几寸,伸着手往我脚尖上摸了过来。
吕胜吓得要往起跳,我低喝了一声:“别动!”
吕胜已经快要哭了:“王少,我......我......咋办?”
我不慌不忙的抓起桌上的酒瓶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酒瓶被摔得四分五裂之间,酒水和玻璃一起迸向了空中,我抬手一掌往前横推之下,掌心当中狂风四起,迸向空中的酒水也被卷向了我对面的吕胜。
吕胜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那道黑影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踩着吕胜的身子连退了两步,脱离了我掌风的范围。
我再次看向黑影之间,我的双眼已经变成暗黄色的虎目,不怒自威,杀气四溢。
术士的阴阳眼,能看见鬼魂,却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我的虎目却能压住鬼魂,一般的游魂野鬼只要被我盯住,就只能匍匐在地,任人宰割了。
我看向黑影的瞬间,一个脸色惨白,身穿寿衣的女人,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我双目微微一沉,吕胜却捂着胸口惨叫了起来:“王少,我......我......”
“滚!”我对着那女人一生低喝,对方赶紧飞出了院子。
我伸手把吕胜拽了起来,没等他站稳便一掌拍在了吕胜心口。成片的火光,在我掌下一闪而逝,吕胜也哇的吐出了一口黑水。
吕胜捂着心口道:“王少,多谢救命......”
我不等对方把“之恩”两个字说出来,便抓住对方腰带把他拎了起来,越过墙头翻进了张慕瑶所在的院子。
等到张慕瑶和秋亦寒听见有人落地,赶出来看时,我已经拎着吕胜穿过院子跳进了隔壁。
张慕瑶一共买下了三户农家院,最边上的大院就是保镖、司机休息的地方。
我带着一个人跳进院子里时,院子里还没休息的保镖,全都愣住了。
我却径直走到屋子门口:“姓薛的,滚出来给我个交待吧!”
我从看见那个女人,就知道那不是沙场老板的妻子。因为,对方穿的是一套古代的寿衣,十年前的人,不会穿这种寿衣。
我打在吕胜心口的那一掌,其实是用内力拍碎了藏在他衬衫兜里的御鬼符。
刚才,分明是有人把御鬼符藏在了吕胜的身上,让他把鬼魂带进了我的院子。
现在,最有可能摆我一道的人,就只有那个阴阳先生薛一航了。
张慕瑶和秋亦寒飞快的赶了过来,张慕瑶问明了情况之后,才对我说道:“王先生,你先等我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真是薛顾问的问题,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我摆手道:“不用了,已经有厉鬼进宅了,薛一航怕是没命了。”
“你们看屋里!”
张慕瑶等人回头之间,屋里的灯光已经变成血红的颜色,灯光带起的血色顺着墙壁蔓延而出时,屋里传来了一阵阵女人的冷笑。
“救人!”张慕瑶挥手之间,几个保镖同时从身后拿出手-弩,有人从大门冲进了屋里,有人破窗而入,直接站在了屋内。
我却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看起了热闹。
我从保镖间隔的空隙里看见,一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盘着腿坐在了炕上,像是怀抱婴儿一样把薛一航抱在了怀里,一只手还在温柔的抚摸着薛一航的脸颊。
薛一航被吓得满头冷汗,却躺在对方怀里不敢乱动。
冲进屋里的保镖虽然端着刻有符文的手-弩,但也不敢轻易动手。
几秒钟之后,女人就把手伸向了薛一航的脖子,身上也飘起了肉眼可见的戾气。
“动......”张慕瑶也算是当机立断,只是她的“手”字还没说出来,女人就把薛一航的脑袋给扭到了一边。
薛一航的七窍当中立时间鲜血直流,张慕瑶的保镖也扣动了手-弩,五六只弩箭同时射向女人的当口,后者的身影却在蔓延而来的血色灯光的覆盖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屋内横飞的弩箭接二连三的打在了墙上。
我顺口说了一句:“那女人到后院去了。”
“追!”张慕瑶再次挥手之间,几个保镖撞碎了后窗跳出屋外,我也从后面跟了上去。
等我追到后院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女人像是牵羊一样用一根绳子牵着薛一航的鬼魂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张慕瑶的保镖,一个个的端着弩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魂!”我一声怒吼之下,身体四周狂风乍起,几个保镖像是被风吹倒在了地上之后,又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云从龙,风从虎。
虎吼之处必然狂风大作,我的“虎吼夺魂”也一样如此。
不过,虎吼夺魂真正的威力在于足以震碎人耳膜的声波,而不是虎吼带起的狂风。那几人分明是被鬼魂迷了心窍,我把他们惊醒了过来,他们才会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秋亦寒跺脚道:“王夜,你明明能救人怎么不动手?”
我摊手道:“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想杀我的人?我是座山虎,不是大菩萨。”
“你......”秋亦寒差点被我气出了眼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心里很清楚,道德绑架这种事情只适用于爱惜羽翼的正派名门,要是用在匪门的身上,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一个嘴巴抽过来。
我刚才不动手,除了不想救薛一航之外,也有看看张家保镖成色的意思。
这些人明知道鬼魂杀人,却能临危不乱配合得当,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遇上冤魂厉鬼。看样子,张家应该是寻宝人起家的人,而且也训练出了一批专业的寻宝人。只不过张家的手段却不怎么高明,他们训练出来的寻宝人放在术道上根本上不了台面。
难怪,他们会雇佣薛一航这种货色充当客卿。
张慕瑶拉开气得不行的秋亦寒,向我问道:“王先生,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为了给我治病,我爷不仅杀光了村里的鸡和狗,还杀了人!
我爷是十里八乡医术最好的赤脚大夫,在那个出门靠走的年代,他的一句话就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只是他给人治病的办法太邪门了,不是把活鸡的脑袋砍下来,血淋淋的扔在药锅里,就是剁了活山羊蹄子当药引,而且煎药还必须要用我家院里的井水。
村里人都说那是一口药井,但是我却总能听见井里有女人喊我名字。
一开始,还是一个女人在喊,后来就变成了两个,再后来,喊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多,究竟有几个人都数不清了。
我跟我爷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爷却说:“你阴气重,比旁人多了具魂魄,身子虚,才出幻听。等我把你病治好了,你就听不见了。”
我的确像是得了怪病,如果单看我脸的话,我也算得上剑眉虎目,红唇齿白。
但是,我全身也就只有脸能看。
从脖子往下瘦的就像是皮贴着骨头一样。要是,我不穿衣服,看着就像是有人把我脑袋砍下来,安在了一副骨头架子上。
我一天三顿饭,早上和中午还算是正常,晚上那顿饭,我爷必须得看着我,他只要一不留神我就能吃到停不下来的程度,直到撑昏过去为止。
我一旦抱着饭锅不撒手,我爷就赶紧按住我,往我嘴里灌井水。只要那口水喝下去,我就不拼命吃东西了。
从记事儿起,每年过完了春节,到了农历二月初八,我爷就要带着我给院里的那口井上香,每回都是杀鸡宰狗撒一地血,末了还要我往井里扔东西。
那东西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摸起来软趴趴的,扔进去前不是让我拿鞭子往布包上抽,就是让我拿刀隔着白布砍两下,最离谱的一次,是往我往布包上倒了一壶开水。
我每次动手的时候,都能听见白布包里有女人在尖叫,那声音要多惨有多惨。
我爷却瞪着眼睛告诉:“你不想让她们半夜喊你就使劲打。”
我也就只能照着做了。
我十二岁那年,又到了我爷该往井里扔东西的时候,他却没找我。
我还以为我爷把这事儿给忘了,就隔着窗户往院子里看,等着我爷回来。
子时刚过,我就看见我爷背着偷偷摸摸扛着什么东西进了院子。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我爷那是扛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人哪!
我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我爷也没注意到窗户那还躲着人,就那么从窗口那径直走了过去。
我再往我爷身后看时,原本包在人脸上白布不知道怎么崩开了,白布里的头发一直垂到了我爷脚跟上。
原本还是面向我爷的女人,忽然间转过了头来,惨白的脸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那女人的眼角上却流出了血来,鲜血就那么跟着我爷脚后面滴了一路。
我爷把女人扛到井边之后,抓着女人的两只脚把她倒着拎起来,顺进了井里。
女人还没落井之前,一直瞪着眼睛看我。
我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那个女人掉进了井里,我才坐在了地上。
杀人了!
我爷杀人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等我爷把我抱回家里,我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满嘴胡话,一会儿喊杀人了,一会儿喊让我爷快跑。
那噩梦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梦见被我爷扔下去的那个女人,坐在井边上对着我笑,还招手让我过去;
一会儿有梦见,好几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蹲在窗户底下喊我名字;
一会儿又是看见几个女人的手抓在我胳膊上,想把我从窗户那拽出去。
我被吓醒好几次,又昏睡过去,一直到我退了烧,我爷才跟我说:“你是不是看见我往井里扔人了?你看错了,那是个死人。我带你去看。”
我爷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走,我却在他身后说道:“爷,你扔的真不是活人吗?我梦见她们找我讨命了。”
我爷猛一回头:“你都看见了?”
“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赶紧说道:“我梦见七个女人拽着我胳膊,要把从窗户里拽出去。”
我爷掐算了两下,脸色顿时就变了。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怎么就看错了?”
“这回可要了命了。”
我爷急得光着脚在地上连转了几圈:“还有救,还有救......”
“你快起来跟我走。”
我刚得了一场大病,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爷硬是把我拽着上了拖拉机。
我爷开着拖拉机顶风冒雪的赶路,我裹着棉被坐在车斗里,却看见车后面多出来一排脚印,那样子就像是有一群看不见的人跟着车跑。
“爷......”我回头去喊我爷的工夫,眼角的余光里就看见车斗后面多出一个人来,对方双手按着车斗边缘,想是要往车上爬。
等我再后头看时,那人却没了踪影,落在车斗里的浮雪上却多出了一片像是人坐的印子。
那人上车了?
还坐在我边上了?
我伸手抓住了我爷的衣服:“爷......车......车上有人。”
我爷头也没回的道:“就当不知道,她们不敢碰你。”
我爷让我当不知道,可我做不到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都不往车斗里落了,全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托在了半空里,再过一会儿,浮在半空里的雪花就堆成了圆形的模样,那不就是,雪落在人脑袋上的样子吗?
我紧紧裹着棉被,缩着身子躲在了车斗子里。不到一会儿,就又发起了高烧,人也跟着迷迷糊糊的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回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我爷已经把我背到了一座大宅子门口,使劲拍着门喊道:“宋孝衣......宋孝衣......你出来,我是王士骁。”
我抬头看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背倚着门框,脚抵住另一边大门,硬是用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把我爷给拦在了门口:“进我门的规矩,应该懂吧?就算你救过我的命,屠门里的规矩也不能破。”
我爷看见那女人反倒不着急了:“规矩我知道,我是想让救救我孙子。”
闻言,那个女人抬头向我看了过来,然后下意识“啊”了一声,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又拿手遮住了嘴,语气里掩不住惊奇道:“这娃子居然还没死!厨子啊厨子,大家叫你阎王愁,可没让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呐!”
说罢,那女人放下腿,凑到跟前儿仔细在我身上端详了一阵,再次惊讶道:“你动了七煞守命局?你是真虎啊!”

张慕瑶转向我道:“王先生,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说道:“按照现在情况分析。沙场下面那根铁柱子,应该是开启黑水庙的机关,铁柱沉落之后黑水庙就会露出真容。”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当年有一批寻宝人找到过这个机关,并且打开前往黑水庙的通道。但是,他们在开启机关的时候,应该是破坏了机关上的某种装置,也就导致了黑水庙通道不能再次关闭。”
“或许,那些寻宝人太过自信,或许他根本就不懂机关,所以没想过从秘葬出来之后,如何去封闭入口。等他们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想去重新封闭秘葬,也没办法了,所以只能选择用活死人继续拉着那根柱子,不让柱子下沉。”
我声音一顿道:“目前看的话,就算我们不去碰那根柱子,黑水庙大门也会在最近几天出现。藏在暗处那人才想把我逼走。”
张慕瑶思忖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李家村里已经没有守庙人了,一直跟我们捣乱的,是当年的寻宝人。”
“对!”我点头道:“当年守庙村的人,为什么会一夜消失?我看八成就是那些寻宝人为了保守秘密屠了村子。”
“那个所谓的铁人,八成就是当初的寻宝人之一。”
秋亦寒在这时插话道:“你说是‘铁人’的阴魂作祟?为什么不是当年的寻宝人又回来了。”
我反问道:“我不是让你们查过,李家村最近几十年的人口记录吗?有人进出过李家村?”
一个术士除非永远不动秘术,否则就算是在某个地方隐居,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因为术士除了秘术,不会别的东西,想要谋生总得拿出些手段。就像我爷,不就是用赤脚大夫隐藏自己的身份?
退一步讲,就算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过上了老太爷的日子。他也一样会被有心人盯上,以张家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村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正跟我们作对的,就是那个“铁人”。
我慢悠悠地说道:“今晚,算是没什么事情了,明天等着去看看通道入口会不会开就行了。”
“张小姐,该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了吧?”
张慕瑶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在屋里一直打坐到了天亮,才重新回到了沙场。
张家保镖在沙场附近搜寻不久,就看见沙场对面的山壁上开启了一道足够两人并肩通过的石门。
我走到石门附近用手试了一下:“没有阴气,可以往里走了。”
我带着张家保镖先一步走上了阶梯。
如果,那条石阶不是修在了山壁中间,真就跟普通庙宇外阶梯没什么区别,等我看到黑水庙山门的时候,一片像是薄烟似的“雾气”带着嗡嗡声响,往我这边的铺天盖地地压落而来。
在东北山里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进山最怕遇上四样东西“荒火,山洪,蚊子,穿山风”,山里的蚊子不仅个头大,咬人狠,而且,一来就是铺天盖地。遇上蚊子还不能打,你越用东西打,身上就越是爱出汗,汗味越大,引来的蚊子也就越多,最后只能被蚊子活活咬死。
过去,土匪处罚盗窃绺子财物的人,就是把人扒光了掉在树上,喂蚊子。据说,被蚊子给咬死,比用刀凌迟活剐还难受。
张慕瑶一早就得到过黑水庙的消息,知道这里的蚊子铺天盖地,出发之前就让人准备好了工具。
几个保镖看见蚊子飞来,当即背着喷洒农药的喷雾器迎了上去,谁知道,喷雾器洒出的农药丝毫没有效果,不计其数的蚊子当场在几个保镖团团包围,远远看去几个人的身上就像是被盖了一层黑泥。
要不是,那几个人穿着防护服,这会儿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张慕瑶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王先生,我们......我们要不要先撤出去?”
“不用!”我往后面一挥手:“吕胜,上!”
张慕瑶本来没把吕胜的人带过来,在她看来,吕胜根本算不上耀世集团的人,她不会让我吕胜接触真正的秘密。
我却在临走之前给吕胜做了安排。
吕胜当即带着五六个小弟背着喷雾器冲了上来,对着蚊子喷起了农药,原先还贴在保镖身上的蚊子就像是被水冲了一样,成片地落在地上。
张慕瑶吸了吸鼻子:“你喷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带着花香?”
“我师父配的药!”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往石阶上走了过去:“太慢了,点火,用烟熏。”
有人拿来柴火和汽油,快速在地上隆起火堆,吕胜也把我给他的秘药成把成把的撒进了火堆里,没过一会儿,阶梯上就变得浓烟滚滚。
我倒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说道:“都别慌,这烟只熏虫子,不熏人,吸进去两口也没事儿。你们受不了就把防毒面具戴上。”
我说话的工夫,石阶上烟雾就已经浓到了一米之内看不清人的程度了。
有人凑近我说道:“王先生,你也把防毒面具戴上吧?”
我眼看着烟雾当中伸出了一只拿着防毒面具的手来,对方就像是看不见我在什么地方,一直小心翼翼晃动着手里的面具:“王先生,麻烦你接一下。”
我抬起手来往对方的手腕上轻轻碰了一下,对方忽然掌心一翻,从袖口里亮出来一把匕首,直奔我心口扎了过来。
我不等对方靠近,双手同时掐住对方手腕,猛力往外一拧,生生掰断了对方的骨头,才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了过来。
等我对方从烟雾里出现露出全貌,我才看见给我递东西的人是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我抬手往尸体的脸上拍了两下,对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死人说道:“你挺聪明嘛!不过,你找错了人。”
我说话之间,右手已经结成拳印,一拳往尸体心口打了过去:“恶虎追魂,去——”
骨骼碎裂的声响,死人胸口炸开的瞬间,尸体七窍当中鲜血狂喷,一道若有若无的黑雾从死人背后脱体而出,飞快地往阶梯尽头跑去。
我甩掉尸体冲上了石阶:“吕胜,把火灭了,其他人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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