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他的话里带着刺,而那根刺,直直地扎进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裴聿心情极度烦躁,从地上抓起一支笔,草草地在试卷上签了名,然后把试卷扔回给他。“签好了,滚吧。”裴昭接过试卷,手指微微发抖。他抬头看了一眼裴聿,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门在身后关上,裴昭站在走廊里,低头看着试卷上那个潦草的签名,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攥紧了试卷,脚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妈妈,我是不是很不争气。是不是很让你失望。裴夜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心跳得极快,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知道他的话里带着刺,而那根刺,直直地扎进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
裴聿心情极度烦躁,从地上抓起一支笔,草草地在试卷上签了名,然后把试卷扔回给他。
“签好了,滚吧。”
裴昭接过试卷,手指微微发抖。
他抬头看了一眼裴聿,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门在身后关上,裴昭站在走廊里,低头看着试卷上那个潦草的签名,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攥紧了试卷,脚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妈,我是不是很不争气。
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裴夜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心跳得极快,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老婆,我马上就来了……”
脚下的油门猛地踩下,车速骤然提升。
突然。
前方十字路口处。
一辆闯红灯的轿车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来。
砰。
两车剧烈相撞,金属扭曲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一时间,烟雾弥漫,刺鼻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散开。
裴聿看着乱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心情差到了极点,那团火在熊熊燃烧,若找不到发泄口,好似要将他吞噬。
看着地上竖起的电脑框架,不顺眼又狠狠踢上一脚,框架精准撞向窗户,玻璃发出一声脆响,瞬间碎裂成无数片,像南方冰雹一样砸向楼下。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心里那股气似乎稍微发泄了一点,但依旧堵得慌。
玻璃雨!
电脑的框架由于惯性直接弹到了他们的脚边,裴长屿和裴珩惊恐得互视一眼,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
前脚刚走,后脚直接天降横祸,若没有走出那一步,两人想不见血都难。
抬头望着那个方向,裴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得,又疯了一个。”
裴长屿皱了皱眉,也抬头看向裴聿的房间,叹了口气。
“脾气越来越大了,一个两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又对着裴珩说一句,“还笑,你也是。”
裴珩:“……”
两人一起上了楼。
裴长屿敲了敲门,房间里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一次,“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门内依旧沉默。
裴珩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人家可是大少爷,有点病正常。”
裴长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裴珩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的小伙说话怎么就那么欠。
过了一会儿,门内终于传来裴聿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事别来烦我!”
一个接着一个找他!真让人烦心!
裴长屿扯着嗓子喊,“你吃枪药了,今天这么火爆,谁惹你了?”
听到这话,裴珩倒是显得挺积极的,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哥。”
裴长屿一听,顿时面露疑惑之色,“我哥?他做什么了?”
裴珩面对这个问题,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就不能指望他!
裴长屿直接白了他一眼,“那你又说?”
裴珩见状,好心的解释:“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看到你哥从他房间出来了。”
裴夜行被推进了SVIP病房。
医疗设备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在数着时间的脉搏,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裴聿看着床上男人白得不正常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自己好似也没发现。
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削皮,果皮一整条没有间断。
好了之后对裴长屿说,“我在这也没用,就走了。”
裴长屿:“……”
还以为这小子是给他削的,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亲爸还在昏迷他就水灵灵要走。
这合理吗。
不过确实也帮不上忙。
于是摆了摆手,心里给自己暗示,眼不见心不烦。
裴聿把苹果放到裴长屿的手里,语气平静,“就辛苦小叔了。”
拿了湿巾纸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去。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咬了一口,真甜。
*
虞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又是哪里?
她又死了一次吗?
前面好像有道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是门还是窗?
太黑了,又极其安静,虞笙有些犯怵,她实实掐了一下自己。
好耶,一点也不痛。
于是壮着胆往光线那边走。
原来是一扇门。
虞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缓缓推开,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待一点点适应。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裴夜行!
虞笙几乎用跑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跌落在病床边。
手不自觉的扶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夜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裴夜行,听到我说话吗?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你快起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婆,笙笙回来了。”
想着今天的遭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虞笙哭诉着。
“混蛋的裴夜行,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号码是空号,我去你公司找你,为什么保安把我轰出来,我还追着你的车,为什么不停下来,我摔了好多挍,膝盖胳膊都破皮出血了,脚还踩上了玻璃,很痛很痛,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哭,你儿子还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胆子太大了,他要杀我,我好像又死了……”
虞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夜行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层白光渐渐笼罩着虞笙。
她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裴夜行,我要走了,好好活着,我爱你。”
“不…不要走,不要!”
“老婆…老婆……”
“笙笙!”
裴夜行睁开了眼睛,眼里还蕴含着泪,他死死盯着手放到他肩膀上的裴长屿。
裴长屿解释道,“哥,你刚梦魇了,一直在喊大嫂。”
他怎么感觉他哥眼里有杀意。
“所以你就摇醒了我!”
这个肯定句一出,裴长屿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点头。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裴夜行拔了针管,连忙起身。
裴长屿以为他要打自己,躲得老远,一边说,“哥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顾拾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裴夜行,有有些恐,他打不过!
下意识说,“也不是我弄醒的。”
裴夜行顾不得生气,他只想入睡,他老婆十年了,才来一次他的梦,他还没有见到她,他要见她。
“打晕我!”
“什么?”
顾拾以为自己听错了。
发什么疯,自虐?
裴长屿也不理解,他哥怎么这么不正常!
有点怕怕。
裴夜行已经抓顾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生气的催促。
“快动手!我要见我老婆,要来不及了,她要是走了我见不上,你负全责!”
顾拾:“!!!”
裴长屿:“!!!”
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长屿立即上前抱住了裴夜行,裴夜行立即挣扎。
“放开我!快打晕我!”
“快点啊拾哥。”
“别崔,来了来了。”
顾拾赶忙把镇定剂扎在裴夜行的胳膊上。
随着液体的进入,裴夜行身子一软,失去了感知。
这下打晕了。
两人合力将他放到床上。
顾拾又重新给他吊上点滴。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同步地喝了杯水。
顾拾开口,“他这样的状况多久了?”
裴长屿仔细想了想,“今天开始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顾拾:“心理医生怎么说?”
裴长屿:“意识防御很强,无法催眠,果然强行进行,很大几率变成傻子。”
顾拾:“……”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傻子版裴夜行。
食指放在嘴里又拿出来,哥哥吃糖糖。
这画面,简直是恐怖片!
裴长屿看着顾拾怪异的神色,话糙理不糙,“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难看表情。〞
顾拾:“……”
*
“裴夜行!”
虞笙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耳畔是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
刚想挪动一下身子。
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
胳膊和膝盖处的擦伤以及脖颈处被刀抵住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
右脚的刺痛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笙的痛觉神经比常人要发达,此刻这些伤痛被无限放大。
小磕小碰见血肿就足够她喝一壶。
更别提脚踩上了玻璃,如同锥心。
虞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又想到那一踉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的傻白甜女主遇险桥段,偷听必被抓包。
这锅她真不背,又不是她蠢。
十倍的疼痛,你站稳一个试试。
好渴,想喝水。
虞笙咬着嘴唇起身一边伸右手,不确定又看了看。
她的戒指呢!?
顾不得痛摸了摸脖子,她的项链呢!?
虞笙靠着床头哭得很是伤心。
呜……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伤。
好惨的重生。
接下要怎么办,这下真的身无分文了,她要成流浪姑了。
医药费怎么办,她付不起一点。
擦了擦眼泪,按下了呼叫铃。
没一会,丁妮就来了,“女士,是怎么了吗?”
虞笙还有些哽咽的问,“请问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稍等一下。”丁妮看了看病例说,“女士,您住的是VIP病房,您的医药费一天是二万,目前剩余四万,您还可以住两天。”
他没见证过他们的爱情。
但从裴夜行的身上,他能够深切感受到那份爱的深沉与浓烈。
“十年了,也该走出来了。”裴长屿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次的局是温淮组的。
不知是不是体谅他从另一个城市来,还是酒下肚了不舒服。
裴夜行没有再发疯。
手背青筋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凸起,力量感隐匿其中。
佛珠在他指节间轻轻转动,一颗颗珠子被他下意识地拨弄着,仿佛在无声地汲取慰藉。
温淮缓缓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这次来雾城,主要是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顾拾有些惊讶:“上回不是才闹分手吗?这就结婚了?”
温淮满面春风,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
“跟你这种单身狗是说不明白的。”
顾拾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
立刻反驳道:“嘿!怎么还带上人身攻击了!我单身怎么啦?我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裴长屿也被温淮的话给波及到了,一脸无辜地嚷道。
“喂喂喂,可别捎带上我啊!我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就躺枪!”
等我追到你妹妹温梨,有你哭的!
“梨梨,我现在在A9的包厢外,是几号包厢来着?”
虞笙打温梨电话没接,就只能发个语音问问。
原本带路的工作人员肚子不舒服,自己就说就可以按她说的方向走。
可一路都没看到相应的包厢。
她方向感不好,怀疑自己走错了。
裴夜行进来时包厢的门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个胳膊大的缝。
好似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
裴夜行下意识起身想一探究竟。
刚想要向外走,一只手从身侧伸来,稳稳拉住了他的胳膊。
顾拾眉头紧蹙,问道:“去哪?”
刚喝了酒,他实在怕他突然发疯。
裴夜行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语气里的不耐清晰可闻。
“透气。”
看着他眼底的幽暗,顾拾也只好松开了他。
算了算了,打不过。
温淮拉住了想要跟出去看看的裴长屿:“给他点空间,我看问题不大。”
“大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裴长屿坐下又喝了一杯闷酒。
裴夜行目光跟随着前面那道曼妙的身姿,眼底的狠厉极度翻涌着。
呵!
都跟到这来了!
虞笙发现进了死胡同,有些懊恼的拍了拍白皙的额头。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逼近。
不会吧?
这么高级的场所这么不安全吗?
靠!
虞笙心里立即想到了一个阴谋论,那个工作人员可能是故意这样的!
看她长的还可以就和种马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虞笙别怕,你可以的!
数三个数就转身立即跑。
3,2,1。
虞笙惊恐的转身跑。
一堵肉墙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抬眸的刹那间。
虞笙完全定在了原地。
裴!夜!行!
她震惊到都忘了自主呼吸。
却下意识喊:“裴夜行是我……”
可惜裴夜行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男人宽厚且有力的手掌,瞬间就掐住了虞笙纤细的脖颈。
五指收拢。
紧接着,用力一推。
虞笙的后背生生地撞在墙上,那墙面的凉意,恰似一层薄冰,毫无阻碍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
裴夜行的手狠狠掐上她脖颈的瞬间,那细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竟让他心底莫名一颤。
是痛是委屈是害怕。
从丁妮的角度看。
两人有点不顾大庭广众。
这也太花了!不会现场接吻吧!
裴长屿脑瓜子转了过来,无论他想不想当顾拾的挡箭牌。
在其他人眼中。
肯定把他和顾拾自动列为一对!
裴长屿低骂一声,“靠!我名声要不保了。”
顾拾放开了裴长屿,目光扫向八卦的医生护士。
尤其是丁妮。
她眼神里的八卦都快溢出来了。
这怕是会在医院里传上好一阵子,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
真是丢人!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威严,冲着丁妮的方向喊道。
“都不用干活是吗?”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后的严厉。
医生护士瞬间散开来。
丁妮也急忙推着裴夜行快步离开。
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脚步虽然加快了,耳朵却还是时不时地往那边靠。
直到转过走廊的拐角,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好奇心。
人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观众。
办公室四下无人。
裴长屿和顾拾争辩了起来。
顾拾率先发言:“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就是一个比喻,现在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长屿随即反驳:“你那是什么鬼烂比喻,不让人多想都不行,谁叫你都35了还是母单。”
顾拾首次发起反击:“说得好像你不是母单一样,33的人了还不是一次恋爱没谈,我也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同!”
裴长屿不认,发起二轮反驳:“过分了啊,怎么还人身攻击!一家老小都要我管着,哪有时间谈,你不一样,你大把时间!”
顾拾二次反击起:“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不是绕着你家转就绕着医院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时间的。”
裴长屿大实话:“两只。”
顾拾大无语:“……”
*
一条偏僻幽深的巷子里。
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里头的一角。
里面的惨叫声痛苦不堪。
裴聿听着,心中异常的兴奋。
深邃的眼眸带着阴狠,微微抬手。
保镖们立刻停下了动作。
李圣等人横七竖八地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身上全是伤和血迹。
裴聿的目光扫过他们,就像在看一堆微不足道的蝼蚁。
李圣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挂着血。
“有本事报出家门,看我不让我爸搞破产你们家!”
他强撑着一口气,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声音里满是不甘、愤怒。
可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们四人刚出游戏厅,就被几个黑影用麻袋套住头,强行拖到了这个偏僻的巷子里。
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对方的拳脚落在身上。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耻辱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
他爸的财富和权势足以让他在这世上为所欲为。
哪个人不是对他低眉顺眼的。
这就是他的底气。
裴聿声音冰冷的如同裹挟着寒冬的风雪,不带一丝温度。
“就你也配!”
慢悠悠地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里带着威压。
“没有那个实力就敢乱得罪人,有时候死都是一种奢侈。”
语罢,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恐怖。
李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肋骨断了!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其他三人听到李圣那声凄厉惨叫。
身体都猛地一颤。
甲本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因浑身剧痛,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重重摔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求饶的话。
乙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身体抖如筛糠,不敢直视眼前这一幕,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
丙虽强撑着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
“处理了。”
“是。”
李圣等人原本因疼痛扭曲的面容,此刻更添惊恐。
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李圣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连连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杀我,我可以让我爸给你钱,多少都可以,我爸最疼我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一众西装革履的保镖们听到他的话会晤后,围上了李圣等人。
听着绝望的哀嚎。
裴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背影张狂肆意。
*
虞笙似乎在梦中遇见了什么困扰之事,眉头先是微微皱起,眼皮也轻轻颤动。
她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地蜷缩,床单被她的指尖轻轻揪起一小团。
嘴角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呢喃。
口型有裴夜行这三个字。
而后脑袋轻轻地向一侧转动,脸颊蹭过柔软的枕头,发出轻微的陷入声。
过了片刻。
她的眼皮终于缓缓睁开,眼神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与混沌。
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身处何方。
想抬起手用手背揉揉眼睛。
就是这个动作,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发出这个声音,“嘶~”
身体各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ó﹏ò。)
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周围黑黑的一片。
窗外的灯光映照,在地上投下几缕微弱的光影。
勉强能分辨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也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坐着,耳畔唯有自己的呼吸声。
她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转瞬即逝,没有引起任何回应。
屋内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可怕。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觉醒来天黑的感觉,像极了心底的落寞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她小动作的摸索,终于找到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已经晚上8:45。
裴夜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裴长屿做了一个格挡的防御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试图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靠近。
裴夜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干趴下。
摔倒在地上裴长屿发出闷哼。
“靠!真痛啊!”
裴夜行发泄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景象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强撑着往前。
因为身体本就亏空严重,心神亢奋后的极速释压。
出门没几步路。
双腿一软,直直地倒地不起。
裴长屿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来走到他身边。
“……”
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宛如死尸。
够奄奄一息。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拾的电话。
此刻,顾拾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他微闭双眼享受。
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睁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理会。
可电话却不依不饶,接二连三地响着。
顾拾接通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谁没奄奄一息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无语。
裴长屿也没好气道,“都是你这乌鸦嘴!我哥真奄奄一息了!”
顾拾猛地挺直身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他又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飙车后又大量喝酒,刚刚失控暴走,现在不省人事。”
裴长屿语速极快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焦急。
“靠!我真是欠他的。”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随便造。
顾拾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起身。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急诊箱匆匆出了家门。
酒廊。
顾拾立刻蹲下身,为裴夜行做了简单的检查。
酒精摄入过量,血糖严重紊乱。
情况十分危急。
从急救箱里拿出胰岛素,迅速给他注射了一针。
“已经给他打了胰岛素,稳住了一些情况,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两人将裴夜行抬上了车。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
裴夜行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裴长屿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双手揉搓了一下头发掏出手机。
裴聿看来电显示后,抬手示意安静,而后接了起来。
“……”
裴长屿见电话接通,但对面依旧没声,又看了眼手机,显示通话中。
“喂喂喂。”
“在,说事。”
靠!到底谁是长辈,这语句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老板述职。
“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和小叔说话的!”
“那没什么挂了,就不浪费小叔的话费了。”
说完把手机拿离了耳边。
“裴聿!”
“在的。”
裴长屿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随即原地表演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无奈坐着扶额说,“你爸又进急诊了。”
裴聿语气很平淡,只有一个字。
“哦。”
“哦?你哦什么哦,我说你爸你亲爸在抢救!”
如此无情地回应,裴长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裴聿看着面前被保镖死死钳制的四人,不自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
嘴角闪过一抹嗜血,“他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忙,就先这样。”
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还没等裴长屿再开口,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忙!忙什么!就一个爸!忙可以很忙,爸没了就没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出来就听到裴长屿的仰头吼叫,走近说,“实在不行去开个方子去去火。”
裴长屿没心情跟他呛,“怎么样?”
顾拾摆了摆手,解答兼吐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糕,这种折腾法,神仙也受不了几次。”
裴长屿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变傻子吧,起码一线成功,十线能活。”
裴夜行食指放嘴里,拿出来,哥哥糖糖,吃。
咦这画面!
顾拾耸耸肩。
“出发点很好,还是别出发了。”
裴长屿疑惑看他:“你之前不是挺支持的吗?”
顾拾比喻:“谁说之前喜欢男人后来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闻言,裴长屿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么劲爆!你喜欢男人?!”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一丝骚动。
路过现场人吃瓜的心纷纷侧目。
丁妮也正推着裴夜行出来。
那关键的一句话。
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奸情。
推着病床的速度特意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心里瞬间开始了脑补。
就说院长怎么没女朋友,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丁妮的目光在裴长屿和顾拾之间来回游移。
这就说得通了。
顾拾被裴长屿的反应惊到了。
看着他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又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顿时急忙反驳:“我比你还要直!我那是打比喻!比喻!”
这话到了丁妮的耳朵,自动理解为,顾拾是1,裴长屿是0。
这瓜!真是保鲜!
裴长屿被一根筋绊住了。
一个人下意识的话是内心的个别印证,不这么做不代表不这么想。
他根本不听顾拾的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笃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是!”
顾拾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冲过去一个快动作,手卡着裴长屿的后脖子直接吼道。
“我是你大爷!”
裴长屿下意识的缩脖子,想要挣脱逃离,奈何顾拾死死卡着。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快松开,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他可不想当他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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