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 番外》,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练又是一月,苏振武又才继续传授第三法。八个月后,萧自然已经尽学八法:“刚、柔、诚、信、和、静、虚、灵”。而经过这八个月不间断练习,萧自然体内那股曾经昙花一现的暗流,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在他学到信之一法时,那股暗流便又浮现,起初是几天难得一见,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密,学完八法时更是常驻下丹田。虽只是一股细细的小流,却也让他窃喜不已,总算初窥门道了。只是这成果他可不找不到人分享,苏振武每次传授他口诀时,总说他习此经太晚,进境太慢,实是生平仅见。他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一直一个人闷头苦练,心想勤能补拙,总有一日会赶上其他师兄,偶有突破也只自个儿心喜而已。学完“八法”之后,苏振武又让他自行演练,直至将八法全然融会贯通为止,说话的语调格外严厉,...
《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 番外》精彩片段
这一练又是一月,苏振武又才继续传授第三法。
八个月后,萧自然已经尽学八法:“刚、柔、诚、信、和、静、虚、灵”。而经过这八个月不间断练习,萧自然体内那股曾经昙花一现的暗流,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在他学到信之一法时,那股暗流便又浮现,起初是几天难得一见,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密,学完八法时更是常驻下丹田。
虽只是一股细细的小流,却也让他窃喜不已,总算初窥门道了。只是这成果他可不找不到人分享,苏振武每次传授他口诀时,总说他习此经太晚,进境太慢,实是生平仅见。他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一直一个人闷头苦练,心想勤能补拙,总有一日会赶上其他师兄,偶有突破也只自个儿心喜而已。
学完“八法”之后,苏振武又让他自行演练,直至将八法全然融会贯通为止,说话的语调格外严厉,萧自然越发觉得自己资质差得离谱。
萧自然认真地重温八法,虽是重温,但却比初学时耗费时间更多,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又将八法的真义了了个透彻。接着便是融会贯通,更是整整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到此,萧自然的谷衣心经已是初有小成,体内的暗流不再是当初的小流,而是如小河一般,不容小觑。
女大十八变,三年之间,苏巧巧也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脾性却是没怎么变,整日要萧自然陪她玩耍,萧自然每天练功之余也必抽出时间陪她,倒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日深。
这一日,萧自然自觉谷衣心经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便鼓起勇气向苏振武禀告:“师父,徒儿的谷衣心经已经略有小成,恳请师父教我其他法门。”他只学了心法,而诸般运用法门却一窍不通,是以他只是感觉较入门之前身体壮实、轻便了些。
苏振武闻言先是心中一惊,随即暗忖:“谷衣心经奥妙无比,怎么可能短短三年就能全部贯通,然儿定是初识真义,便以为得其真髓了,可得敲打敲打,省得他骄傲自满。”当即板脸训斥道:“谷衣心经乃是我们道清门最为深奥难测的心法,就连为师都不敢说略有小成,你小小年纪就敢大言不惭说练成了谷衣心经,真是自大无知,再练三年再说!”
在苏振武看来,再练三年能堪破谷衣心经的奥秘已属难能可贵了。
萧自然一听还要练三年,立时“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苏振武见他这么没耐心,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喝道:“休得多言!”
萧自然硬着头皮道:“可是师父,我真的已经练成了啊!”
苏振武见他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认识到错误,气得胡须都竖了起来,拂袖而去,独留萧自然在忘性峰上呐呐自语:“为什么师父就是不相信我练成了谷衣心经?”
这一日,萧自然心情烦躁,一天都没什么进展。
到了傍晚,夕阳落山之际,一道黑影射来,背对萧自然站在峰顶边沿,魁梧挺拔,巍巍如山。
萧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不卑不亢道:“苏师兄有什么指教。”
苏问天道:“听父亲说你谷衣心经已有小成,我来见识一下。”语气非常轻蔑,却是苏振武叫他来压一下萧自然。
萧自然本来在苏振武离去后渐渐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但在苏问天面前他可不愿服软,硬着头皮道:“不错。”
苏问天冷笑一声,斜睨萧自然,道:“不知所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小成!”
取出一把长弓,仰天拉弓,却没有箭,对准一朵白云。
三年来,萧自然思索过很多次当年上山之际持弓男子那一箭气箭是怎么射出来的,却茫然不知所以,这时见苏问天当着他的面拉开无箭之弓,面上虽是不屑一顾,一双眼睛却是移不开去。
只听得“嗤”地一声,一道箭芒自弓中射出,直奔那朵白云。这道绿芒速度当真是快如闪电,“嗤”地一声犹在耳中,已经到了白云之处,只见那朵白云便像被狂风怒卷一般,霎时消散无踪。
萧自然目瞪口呆,心中直叫:“好厉害!一箭射过去便能将云朵射没了,这一箭要是射向我还得了。”
苏问天冷冷道:“这一箭名为青冥,谈不上小成。”
萧自然听得心惊:“这样还算不上小成!”
苏问天冷眼打量了一下萧自然,递过长弓,道:“你来试试。”
萧自然凭地恼火,心想:“原来你是来炫耀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接过长弓,拉起了弦,谁知这一拉却是拉不开分毫,不由诧异不已,但他不肯在苏问天面前示弱,只是想:“不可能你拉得开我却拉不开,定是我刚才没用力,这次我用力拉怎么也能拉开些。”
旋即发了狠,左右双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扯,可那把弓依然纹风不动,不由沮丧到了极致,只觉自己这三年来的功夫算是白费了,可笑的是自己还沾沾自喜,自以为神功有成呢。
失落地将长弓递向苏问天,道:“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旋即心想我以后加倍努力,定能超过你,便即补了一句:“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苏问天不接弓,只看着萧自然。
苏问天的眼神虽然凌厉,萧自然却也浑然不惧,心想连你都超不过,我还谈什么报仇,当即挺胸道:“没错,我就是要超过你。”
苏问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旋即说道:“志气可嘉,可也要说到做得到才行,否则,那就是狂妄自大。”
萧自然却不觉有什么可笑,当即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最迟五年我必定会超过你!”
这句话是对苏问天说,也是对他自己说,他自知要做的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或许在苏问天看来是个笑话,但在他来说却是势在必行,五年已是他给自己最大的期限。
苏问天这时才正眼看向萧自然,心中暗忖:“莫非他是认真的?不,怎么可能,我苦练二十余载方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不过半路出家,怎么可能超得过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即道:“好,我等你。”接过弓踏空而去,半空中又抛下一句话:“既然你自信五年能超过我,那么怎么下峰自是不在话下了。”
萧自然顿即苦了,他虽然练谷衣心经已经三年多,却还未学过御空法,怎么下去便成了难题。但要他开口要苏问天回来接他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干,心想:“大不了我不下峰便是,难道一顿不吃饭还能把我饿死了。”便安心在峰上入定。
谁知才过得半个时辰,便被饥饿给闹醒,腹中咕咕直叫。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只吃一顿,还是准时吃,这时到了时刻哪还能不闹腾。
委实难忍,便站了起来,举目四顾,却是毫无办法。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唤:“萧哥哥!”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浅黄色的身影划过夜空投向他来,正是苏巧巧,顿即心中一热,摇手唤道:“巧巧,我在这。”
苏巧巧小足轻轻一点便即站稳了身子,袅娜轻盈。回过头来,却是眉似新月,含娇似嗔,便是芙蓉也要逊色三分。
苏巧巧道:“我见你没来吃饭,便猜到你在这儿,于是瞒着爹爹来了,你可不许告诉爹爹我来过这儿,不然他又要唠叨了。”
萧自然听她提到苏振武,便又想到练功一事来,郁郁道:“巧巧,萧哥哥是不是很没用,三年了,连谷衣心经都还没学会。”
苏巧巧一听奇了,说道:“什么?你在练谷衣心经?”三年来苏巧巧和萧自然在一起大部分都是玩耍,很少提到萧自然练功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才知道萧自然正在练谷衣心经。
萧自然暗自纳闷:“练谷衣心经有什么奇怪的?”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练来练去就是没什么进展,急死人了。”
苏巧巧“哦”了一声,安慰道:“谷衣心经是我们道清门最深奥的心法,一时学不会也没什么要紧的,慢慢来。
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王重笑道:“萧兄弟有话直说无妨。”
萧自然念及父母,霍地一咬牙道:“我想求王大哥教我道法。”
王重沉吟半响,道:“你我一见如故,本来教你也不无不可,只是我入师门之时,曾许下重誓,未得师门许可绝不泄露本门秘典。我看萧兄弟似乎以前从未学过道法,恐怕就是我想教也难有成就,若是想灭鬼宗的话,恕我直言,绝非一人可成。那鬼宗和魔教同为魔道两大派,立门已经数百年,向来恶名昭彰,至今依然屹立不倒,实是有其难得之处。我看萧兄弟不如放下仇恨,做个平常人也未免不是福。”
萧自然闻言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沮丧处无可言表,只觉世间难事莫不过此。修真无望,鬼宗更势力庞大,难道今生真的报仇无望?
心底一个声音叫道:“不,不!我命由我不由天。萧自然啊萧自然,你怎可妥协,你忘了父母的惨死么,你生为人子为父母报仇乃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即身体一挺,昂然道:“王大哥既是有难处,小弟也不便勉强。只是我心已决,纵是刀山火海也义无反顾。”
王重略为错愕,随即大手一拍萧自然肩膀,笑道:“不错,我辈男儿理当如此,若是怕了困难那岂不是与懦夫无异。你这个兄弟我王重认了,他日你若是去找鬼宗算账,记得叫上王大哥一声,咱们兄弟两就一起闯一闯鬼宗这龙潭虎穴。”
萧自然立时热血上涌,冲口而出:“好,咱们兄弟两一言为定,王大哥。”
王重大笑着拉着萧自然坐在大石上,道:“今天是我们兄弟认识的大好日子,岂可不喝酒庆祝。”
萧自然闻言将那坛酒递给王重,王重一把抄过来,仰天喝了一大口,直赞:“好酒,好酒!我喝遍全天下的美酒,就以这酒最和我心意。”又将酒坛递给萧自然,道:“萧兄弟,喝!”
萧自然也不扭捏,接过酒坛与王重你一口我一口地豪饮起来。说也奇怪,萧自然在未遇到王重之前从未喝过酒,起初有些吃不消,接着竟是越喝越清晰,惹得王重连声夸赞。
一坛酒不到片刻便被二人喝了个干净,王重直呼不过瘾,看那形势,若不是顾忌鬼宗可能仍未离开,只怕又要折返小镇上去大喝一顿。
没酒可喝两人便闲聊起来,谈的尽是修真界的奇事。
自王重口中得知,天下修真的门派数不胜数,其中正道声名最盛的便要数玄天宗、易知门、雷音寺等三大门派,魔道则以魔教、鬼宗为最,此外东方有一白云城,城主身具通天彻地之功,已达炼神还虚之境,与雷音寺主持了空大师、魔教教主莫不寒、玄天宗宗主冲虚真人、易知门门主谢不易齐名,但其人向来独行独往,不与人结交,所以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晃眼间已到了夕阳落山之时,王重站起身,搓手笑道:“想来鬼宗四使守不到我们已经散了,不如我们再回那酒楼痛饮一番如何。”
萧自然不想扰了王重兴致,当即表示赞同,两人又御剑飞到了小镇之外,倒没看到鬼宗四使的影子,落下去步行入镇。
又到了那个酒楼,甫一进入酒楼,那店小二一见萧自然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萧自然要了一间上房,又吩咐店小二送上上好的酒菜,两人畅怀大饮,直到子时方才干休,当夜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萧自然醒转,立时头痛欲裂,光线刺眼,举目望向房内,却不见了王重的身影,便知王重已不告而别,不由有些失落,又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便拿起来一看。只见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萧兄弟,为兄去了,他日上鬼宗之时,别忘了昨日之约,哈哈,临走之时带走了五坛美酒,记得付账!”
萧自然莞尔一笑,洗了一把脸,便到柜台结了账,向掌柜打听了去天马山的路后,便即赶往天马山。
天马山山脚,萧自然抬头仰望,只见山势陡峭,直插入云,连绵不绝,一望竟是望不到顶,只能看到一片片的白云,通往山上只有一条小道,弯弯曲曲,便和没有路一样。
不由怀疑是否走错了地方,这样的山上怎么可能住人?
随即又念起这些天遇到的经历,苦笑一声,暗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徒步沿着小道上山,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只到了半山腰,而上面的路却是越来越难走,停下歇了一口气,又爬了起来,只是这次的进程却又更慢了些,一个时辰只走了原先的一半路程。
这时,腹中也咕咕叫了起来,他早上自酒楼出门之时只简单吃了早点,而这时已近晌午。
眼看那环绕在山顶的白云越来越近,但在此时却给他越来越远的感觉,脚下越来越软,几乎都要迈不动脚步了,有好几次都想停下来歇一歇,好在他心性坚韧,每次都凭意志克服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终于踏进了白云之中,眼前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座山已到顶,摆在面前的是一条大理石砌成的石桥,这石桥直通后面的大山,石桥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谷,石桥两边护栏是汉白玉雕成,每隔数米又各雕有一只天马,或扬蹄欲跃,或凌空疾奔,又或仰首嘶鸣,形态各异,绝不重复。石桥尽头,是一座阁楼式建筑,远望之下,更觉飘渺。
萧自然忍不住暗赞:“好地方!”信步踏上了石桥。
就在这时,蓦地里“嗖”地一声传来,一道青色光芒只击向他面门,转瞬已至面门处,不由一惊,呆在了原地。
突然那青芒又消散无踪,萧自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渺渺处,荡来一声冷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声音刚落,两道身影倏地射来,落在了萧自然面前。却是两个中年男子,两人俱是大袖飘飘,左面一人手持一把宝剑,右面之人手握一把长弓。这弓外形古朴,青铜色,显然刚才那一道青芒正是他射出,萧自然不由留心观察起右面这个人来,而遍观他全身却无一支箭。
萧自然立时冒起一个疑问:“有弓无箭,难道他射的是空气?”心中一凛,躬身正容道:“在下萧自然,受家父所托前来送一封信给苏振武苏世伯,还请两位大哥通禀一声,感激不尽。”
两男子闻言打量起萧自然,左面持剑男子道:“你认识我们门主?”
萧自然道:“曾在鄙府见过苏世伯几面。”
持弓男子道:“可有什么凭据,天下间想见我们门主的人多了去,若是每个人都通报,我们门主还不忙死。”神情甚是倨傲,自是不相信萧自然认识苏振武。
持剑男子道:“阁下要冒认亲戚,似乎也应该换一身衣服再来吧。”
萧自然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确是破破烂烂的,心中一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萧家如今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平白招人白眼。”当即自怀中掏出萧道陵那封信,道:“劳烦两位将信交给苏世伯。”将信递过去,转身便大步向山下走去。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时的萧自然更是深有感触,道路难行不说,更重要的是崇山峻岭间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能去哪里?他找不到了归处,或许随风飘零便是他的宿命。
夕阳下山,晚风徐徐,却是黄昏。
朦胧间听到一个声音在唤他,回头望去,正是曾经去过萧府的苏振武。
苏振武已年过半百,但脸色红润,下颚留有尺许长髯,此时迎风而来,须发飘飘,更显飘然。随即又想起小的时候苏振武抱他的时候情景,更感亲切,继而暗自惭愧:“我凭地多心了。”
当即摇手喊道:“苏世伯,我在这。”
灰影一闪,苏振武到了萧自然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道:“然儿,你这是去哪!怎么到了地头却不进门。”
一声“然儿”将萧自然的心事勾了起来,便似找到了倾泻处一般,不答苏振武的话,道:“苏伯父,家父过世了!”眼眶顿时红了。
苏振武轻拍他的手安慰道:“进屋再说。”当即挟着萧自然纵上了山头,踏过石桥,到了萧自然先前看到的那座阁楼式建筑之前。
萧自然这才看清了这座阁楼的原貌,高达数丈,大门中开,门上牌匾上书:“道清门”,下面提款是“苏三问”。而刚才那两个男子正低低地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于大门两侧,一见萧自然头垂得更低了。
萧自然道:“我和你去。”
苏巧巧娇笑道:“怎么,你怕我在饭菜里给你加调料,咯咯。”萧自然可没少被她在饭菜里加盐,苦于苏振武在场,每次萧自然都只得含泪吞了。
这时萧自然倒不是怕苏巧巧给他加盐,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就是做什么都开心,面上一本正经道:“嘿嘿,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懂不,你想暗算你萧哥哥,哼,没门!”
苏巧巧笑道:“是咯,是咯!萧哥哥最聪明了,只不知上次吃了半碗盐巴的是谁。”其实也没有半碗,只是一勺而已。
萧自然强辩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那叫意外知道不。”
苏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挽着萧自然的手臂往外走一边道:“就爱嘴上逞强,有个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咦,今天怎么没敲鼓!”用手拍了拍萧自然肚子,这一拍便起了连锁反应,萧自然肚中“咕咕”叫了起来。
两人嬉闹着到了厨房,苏巧巧洗了手便去切菜,萧自然则去厨房外抱一大抱干柴进来,生起了火,两人忙碌了好一阵子,总算做好了准备工作,在炒菜时却又嬉闹上了,做好三道菜时,均成了花脸猫,一个笑一个,做出的菜可想而知,不黑便黄。
两人坐到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吃着亲手做的菜,虽是味道极差,甚至难以下咽,但就在这时,萧自然却觉得便是苏夫人亲手做出的美味佳肴也是不及。
拐角处,苏夫人站了很久,最后微微一笑回了屋。
到了子时,依依不舍地各自回了屋。回到屋后的萧自然兴奋得睡不着,胡思乱想,起先想:“或许是我今天终于领悟到了神行之法吧。”又觉不对,便认为可能是第一次做饭,想来想去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到了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便想今天刚学会神行之法不如试试这神行之法到底如何,正好也可以熟练熟练。
想到便做,打开窗户跃了出去,随着兴致而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眼见下面是一片绵延百里的竹林,绿油油的好一大片,竹林中心区域是一个小湖,波光粼粼,心想这儿风景当真不错,我下去休息休息。
当即掠了下去,落在小湖之畔,见湖水清澈,就捧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只觉这湖水温润,并不冰冷,在这午夜时分犹显难得,于是便想左右无人,正好可以痛痛快快洗个澡。
三下五除二脱掉衣裳,只穿着贴身短裤。他已满十八岁,这三年来倒是长得极为健壮,只见他身躯修长,虽然不像王重那样肌肉虬结,威武不凡,但也另有一种秀健之美,全无赘肉,儒雅俊逸,正是千万少女梦寐以求的魔幻身材,再加上他长得像萧道陵,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便是潘安宋玉与他相比恐也差了一股阳刚之气,此时若被哪家怀春少女见到,非大声尖叫不可。
在空中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投到了湖中心区域。“噗”地一声,平静的湖面溅起一道水花,他一入水便纵情遨游起来,便如水中游龙一般,时而往左,时而往右,畅快淋漓。
正洗得高兴,湖心忽然荡起了一个漩涡,起先只有三尺左右那么大,跟着越来越大,顷刻之间便扩大到三丈左右方圆巨型漩涡。只漩涡中心的水位越来越低,而漩涡外围的水位却越来越高,不到片刻的功夫,整个漩涡已经高达七八丈,湖水也慢慢溅洒开来,使得数百丈方圆的湖面便像下起了大雨一般。
萧自然心中一惊:“什么东西!难道有妖物?”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忽听得“啵”地一声巨响,接着便见漩涡中心,喷射出一道巨大水柱,那道水柱直达三百丈之高方才落下,水柱落到湖面之时,漩涡顿时消停了,整个湖面又恢复了宁静。
萧自然心中一松,左手轻拍胸口暗道:“还好!”但就在这时,蓦地里又传来一一声巨响,萧自然连忙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便似闪电之光般急速拔出水面,倏尔间又落到水面之上。
这时萧自然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四脚怪兽,身子像老虎,头则像麒麟,有一对黑色的翅膀。这四脚怪兽甫一落到水面之上,立时龇牙发出一声巨吼。
“嗷嗷!”
声音只破云霄,水面上立时荡起一圈圈波浪。这些波浪以怪兽为中心向四处扩散,拍打在岸边发出重重叠叠的声音。萧自然淬不及防之下也被这浪潮掀起的湖水猛灌口中,呛得“咳咳”两声。
忽然,四脚怪兽倏地急蹿而来,只见它踏水而行如履平地一般。四蹄如飞,湖面仅仅荡起轻微的波漾,与先前的气势滔天全然不同,一张嘴间,四颗长长的獠牙像是插在它嘴里的四把利剑,在星光反射下更加摄人心魄。
萧自然咕噜吞了口口水,竟是忘了作出反应。
须臾间,那怪兽已经奔至萧自然前面,只见它巨口一张,掀起一股巨大的腥风,向萧自然咬去。
萧自然正在晃神之间,突地闻到一股强烈腥味,这气味前所未闻的难闻,只令他立时便要呕吐出来,随之惊醒,抬眼便见怪兽的獠牙已经离他只有一尺许的距离。
不由心中一寒,本能地倒划而出。只见他身子往后一仰,双脚往前一蹬,身子立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后急射。同时刚才双脚蹬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溅起巨大水花,水花只击怪兽,那怪兽顿时发出“嗷嗷”叫声。而他身子在向后倒划的时候,也划起两道三尺高的浪花。
四脚怪兽嗷声未止,又闪电般向前急扑,只见它一跃便是数丈,速度竟是比萧自然还快。
四脚怪兽还未落到水面,巨口便大张着朝水面之上的萧自然咬去。
萧自然骇然,又是一蹬,身子加速往后倒移。他虽然退得极快,但仍被怪兽的獠牙擦破前胸的前胸的衣襟,立时被划破了一大块,惊出了一身冷汗。
忽地巨影蹿高,重重压来。这时萧自然看得清楚,那怪兽巨口中的獠牙长约一尺半,血红的巨口中,舌头上布满了钢针一般的刺,这些刺的刺尖呈三角形,闪着幽幽寒光。不由毛骨悚然,心想:“要是被它咬中了,只怕骨头渣都不剩。”他心中虽是在想,动作却不敢慢上分毫,脚下一连蹬了两下,同时双掌猛地一拍水面,掀起滔天巨浪击向怪兽。
只见那怪兽又是一声嗷叫,半空之中滞了一滞,落到了萧自然刚才击水之处,又是一窜扑来。
因为怪兽那一滞,萧自然轻松了少许,从容后划。而那怪兽却是越加愤怒,风驰电掣地向萧自然连连急扑,但都被萧自然避过,其间距离只是毫厘之差,当真险之又险。
眼见怪兽又扑来,萧自然急往后划。
便在这时,后背忽然撞到了东西,身子顿时顿住,连忙回头望去,却是已经退到了岸边。
突地巨影笼罩,急忙看去,只见怪兽已经扑到了三尺之外,顿时大惊失色,心中直悔不该半夜出来闲逛,更不该来这小湖,最最不该的是在这儿洗澡。
他还没悔完,四足怪兽的獠牙触在他腰间,冰冷的感觉立时袭遍他全身。
突然!萧自然腰间惊起一道光芒,这光芒瞬间便亮遍了整个小湖,使得整个小湖便似被万丈强光照射一般,亮晃晃地。
四足怪兽嗷叫一声,陡然倒蹿,临到空中突又折而往下,扎入湖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这几下变故只在须臾间,萧自然兀自未惊完便已全部发生。
到得萧自然回过神来,光芒已经敛去,四下又寂静无声,湖面如镜,微风徐徐,星辰依旧,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可是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觉却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如实地发生了。
“那一道光芒是什么呢?怎么那怪兽非常害怕似的。”他自言自语,往腰间看去,一条普通的带子绕在他的腰间。
当即对苏问天打了一声招呼:“苏大哥早。”没有回音,萧自然便想:“难道我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见?”加大了音量又打了一声招呼,还是没回音,于是好奇:“莫非他睡着了?这可得去看看,万一是睡着了,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蹑手蹑脚走到苏问天身边,只见苏问天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不由惊奇:“他真的睡着了!天啊!有着好好的床不睡,跑到木栏上来睡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到木栏上睡觉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看了下木栏外面,只见云深雾浓,看不见一点实质性的景物,显然外面是高崖。综合起来,他得出了个结论:“苏大哥一定是梦游了!”
便伸手想将苏问天扶下来,谁知才一接触到苏问天的身体,顿时一股巨力传来,将他整个身体击得倒飞,摔倒在石阶上。这距离怎么说也有一丈来远,萧自然顿时摔了个灰头土脸。
还没爬起,便觉黑影一晃,苏问天倒飞到了他眼前,只听他道:“你没事吧。”
萧自然道:“苏大哥我没事。”
苏问天迈步往前屋走去,身后传出声音:“以后没事别碰我。”
萧自然听在耳里尤为刺耳,心想:“不碰就不碰,难道你有宝啊,好心当驴肝肺。”
正自思量间,突地听得悦耳的声音:“萧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大家都等着你呢。”听到苏巧巧的声音萧自然的心情立时缓和了些,旋即应道:“巧巧,我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了石阶,沿着走廊向正屋走去。
刚拐过角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对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听声音正是苏巧巧,便即伸手去扶,但就在这时一道刀一般的目光直逼过来,随即敛去。
萧自然沿着目光的方向看去,见到苏问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苏振武身后,心中没来由的来了一股气,心想:“我这时若是去扶巧巧,倒显得我怕了他。”一双手顿即僵在了半空。
苏巧巧弯着腰,揉着鼻尖道:“萧哥哥,你撞疼我了。”刚才那迎面一撞,她的鼻子正好撞到了萧自然的肩骨。
萧自然醒悟过来,暗暗自责:“我怎可因为和苏问天赌气忘了巧巧。”立时伸手去拉苏巧巧,赔笑道:“都是我不好,疼不疼。”
苏巧巧抬起头,揉着鼻尖笑道:“骗你的了,一点都不疼。”
萧自然正想说话,便听苏振武唤道:“然儿,快过来,再迟些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萧自然心底嘀咕:“怎么拜师也要选时辰的吗?”连忙答道:“来了,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正殿走去。
路上苏振武给萧自然解释了一下拜师的程序。原来道清门收徒极严,寻常拜师之人必须要经过重重考核,凡是意志不坚者不要,行止轻浮者不要,资质愚笨者不要,年龄过十岁者不要,此谓四不要。
这四不要尚且只是初次筛选,过了初选者还要经过三年的视察期,在这三年间道清门还要派人去考察其家世背景。
凡是祖上恶名昭彰者又不要,与魔道有瓜葛者不要,有蛮夷血统者不要,又谓三不要。通过四不要、三不要之后方才能正式拜师,而像萧自然这样不经任何考验便得入门资格的,道清门立派之后仅有三人,均是天资过人,都曾经为道清门立下了不少功劳。
每个门人拜师,必召集全派的人齐聚观礼,一来以示庄重,二也是让全庄的人知道这个人即将成为同门,以后当守望相助,相互扶持。
萧自然听得暗暗咂舌,想不到拜师还有这么多条件,不过想想又觉理所当然。依上山之日所见,那持弓男子那一箭实是威力绝伦,而他只是个守门的。
又想到当日王重说及天下门派时并没有提及道清门,便忍不住问道:“苏伯父,为什么正派三大派没有我们道清门,依我所见,我们道清门应该也排得上前三才是。”
苏问天和苏巧巧也竖起了耳朵,等着苏振武的答案。
苏振武叹了一声,道:“要排前三谈何容易,或许在一千年前我们道清门可以排得上,现在么,恐怕是难了。平心而论,就是那鬼宗的实力恐怕也在我们道清门之上,九阴老人那老鬼可厉害得紧呐,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和他对碰过一次,若不是得到了闻禅师相助,恐怕你们也见不到我了。”
三人齐齐听得心惊,苏振武都还不是那个九阴老人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萧自然尤甚,心中想:“怎么凭空有多了个九阴老人,听苏伯父的语气,这个九阴老人似乎比鬼宗宗主、鬼宗四使还要厉害!”当即问道:“这九阴老人又是什么人?那个了闻禅师又是什么人?”
苏振武道:“九阴老人乃是符失魂的师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近二十年就没有露过面,或许死了也不一定。若是在二十年前可是修真界令人闻之色变的厉害人物,若论真实实力恐怕不在当世五大绝顶高手之下。了闻禅师是雷音寺三大神僧之一,功力仅比雷音寺主持了空神僧稍逊,你父亲和他还有一段渊源呢。哦,到了。”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到了广场,萧自然只得按下好奇心,随苏振武进入广场。抬眼一看,只见广场上石阶之下早已聚集了约数百门人。
这些门人一见到苏振武即刻立即跪下齐声道:“参见门主。”他们的动作极为整齐,齐刷刷地。
苏振武一脸严色,阔步走去,气势与寻常的和蔼不同,自有一派门主的威严。
苏夫人、苏问天、苏巧巧、萧自然等人紧随着苏振武,穿过方阵向石阶走去,均是面容严谨。这场面,就连萧自然这个外人也禁不住肃穆起来,连苏巧巧也一反常态的文静起来。
上了石阶,但见高廊上又恭谨地跪着四人,分别穿着白色、黄色、青色、赤色衣服,四人身后立了一香案,案上竖有一牌,牌上书“道清始祖苏三问”。苏振武一踏上高台,这四人又齐齐磕了三个响头,呼道:“拜见师父。”
苏振武点了点头,抬手说了一声:“都起来吧。”他说这话时也不见提嗓沉气,却如千万人一同喊出一般,响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数百人又齐呼:“谢门主。”一齐站了起来。
苏振武又对穿白衣的男子道:“志平,鸣钟。”
白衣男子便即走向右面一个巨钟之前。这个巨钟古铜色,足有三人那么高。
只见他捞起了右手袖子,慢慢悠悠地将手掌抵在巨钟钟身上。
萧自然见状,忍不住惊讶:“难道他要用手掌敲钟!”
就在这时,但见白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轻微跳了一下,那钟便即发出一声长鸣。
“当!”
竟是比数人持巨木敲打更为响亮。
金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每跳一下,那钟便鸣一声,如是九下,便发出了九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九声的回音缠绕在一起回荡回来,萦绕在耳畔。好半响,回音方才荡尽。
苏振武朗声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宣布一件事。自今日起,萧自然将拜在我的门下,成为我亲传的第六弟子!”
这话一出道清门弟子人人心惊。苏振武总共只收了五名亲传弟子,就连苏巧巧都算不上他的亲传弟子,所以成为苏振武第六弟子可说是道清门上下数百人,人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旋即议论声四起,交头接耳,无不是猜测这个第六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门主青睐。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定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就是苏巧巧。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颇有不分胜负不罢休的势头。
苏振武对萧自然道:“然儿跪下!”
萧自然应了一声,走到苏振武面前跪下。
萧自然才一跪下,道清门众弟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喧哗起来。
“是他!”守门的持弓男子道。收徒大典乃是道清门一等一的大事,所以他虽在思过期间,也必须得来参加。持弓男子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会被贬去思过崖思过,我还道是什么事做错了,原来是没看出他是一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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