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凡间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等着天上的牡丹仙子召唤我回去。
几天后，依旧没有没什么动静。
涂思思八成已经入药了，问题只能出现在沈家。
我又去了一次沈家。
沈家只有阴森破败的一座宅子，还有已经气绝的沈母。
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把沈傲清后背的牡丹胎记已经抹去，导致我还真不清楚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
再一次溯源，那天我走后，沈母流了两天泪，精神更加不好，而沈傲清也变得有些疯癫。
他看向沈母的眼神多了一些恨，母子俩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在沈母第三次打翻杯子的时候，他看向她的眼神连我都觉得可怕。
他双手伸向沈母的脖子，“都怪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蓁蓁的感情，如果没有你也不会不能挽回。”
沈母的脸已经发青，他看着反而笑出来。
“是了，没有你，我和蓁蓁就不会有隔阂，我们还能在一起，破镜重圆。
对，我们可以破镜重圆，只要你死了。”
沈母在他的力气下没坚持多久，完全不再挣扎。
他看了几秒，费力地往外跑。
“去找蓁蓁，蓁蓁，这回没有人阻碍我们，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这个宅子的记忆对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出去，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摇了摇头，他已经疯了。
沈母在有不是，对他也是一片拳拳之心，他竟然下得去手。
我动了动手指，找到他的位置，那是一个小巷子，一群人正围着他。
“让你不懂规矩，这一片我是老大，知道吗，拿来吧你。”
他怀里的馒头和铜板都被抢走，还被踹了几脚。
正嘶嘶喊着疼。
我就站在他对面，不过一个月，他就已经这么狼狈。
他抬头看见我，一脸欣喜，一瘸一拐过来。
“蓁蓁，她们都死了，这回没人阻止我们，也不会有人妨碍我们，你回来好不好？”
他在怀里摸摸索索，是那块曾经被涂思思拿出来的定情玉佩。
“你看，他们那么打我，我藏得很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没伸手，他着急起来，往我手里塞，生怕我不要，快速收回手。
很清脆的一声，那玉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他楞了一下，马上蹲下去捡，即使手被划破流血，也依旧捡着那块没有指甲大小的碎片。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蓁蓁，即使没有玉，我们也能复合。”
我后退一步。
“沈傲清，没用的，你我之间，再无干系，你做再多，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看见他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我还不能回去，当初，为了救他，他体内还有一缕我的灵力。
不过收回后，他会立刻死去。
我抬起手，他以为我要拉他起来，一脸高兴伸出手。
那缕灵力顺着他举起的手飘向我，他应该也能看见，立马扔下玉佩碎片，试图抓住。
他当然抓不住。
灵力的离去，让他头发瞬间变白，人也只剩一张皮和骨头，只有那双眼睛里都是惊讶和害怕。
他看着我突然吐出一口血，渐渐倒下去。
手还试图抓住我，嘴里叫着我的名字，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死了。
我动动手，合上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
感受着体内所有失去的灵力，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天空上出现一片霞光，牡丹仙子笑吟吟看着我，伸出手，那张脸和那个被摔碎的玉人一模一样。
一切早已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