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牧丞泽回应,她直接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跑开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牧丞泽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了桑昕婉的失踪就是和黄诗琪有关!
他不敢再耽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了楼跟在她后面,眼睁睁地看着黄诗琪跑到了更衣室门口。
更衣室的门半掩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黄诗琪停下了脚步,转过脸来冲他笑得古怪。
“桑昕婉就在里面哦,牧同学要进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说完,她便“嘻嘻”笑着跑进了更衣室,隐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牧丞泽的拳头捏紧了又放下。
他知道这可能是个圈套。
但时间不等人。
牧家的人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会过来。
更衣室里那么黑,如果桑昕婉一个人待在里面,以她的性格恐怕会吓得哭出来吧?
如果他也进去了,好歹两个人有个伴。
想到这里,牧丞泽不再犹豫,大跨步跟着冲进了更衣室。
然而下一秒,他就直接踩空,掉进了一个通道里,最终摔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他还没从坠落的晕眩之中清醒过来,脖颈的静脉上就传来了冰凉的刺痛感。
意识逐渐模糊。
耳边传来女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终于……抓到你了。”
什么……牧丞泽费力地想要睁眼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被迫闭眼,在席卷上头的困意下沉入睡眠。
原来,这个圈套的真正猎物……是他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丞泽终于醒了过来。
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睁眼看眼前的景象仍然有些模糊。
“!!!”
牧丞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西装外套已经不翼而飞,穿着里面的内搭衬衫被结结实实绑在了椅子上。
而不远处,摘下了眼镜的黄诗琪一改平日里乖巧老实的好学生形象,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中。
像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在这里的牧丞泽,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圈。
“黄诗琪,你应该知道牧家在整个S市是什么地位,绑了我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考虑清楚。”
即使已经被绑得只剩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态势,牧丞泽仍然清冷镇定,不怒自威。
黄诗琪拍了拍手,然后无所谓地一笑。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呢?”
牧丞泽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的目的既然是我,桑昕婉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黄诗琪平静的眼神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再次破碎,她走过来,直接将烟圈吐在了牧丞泽脸上,然后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打得他那张俊脸都偏了过去,却还是咬着牙坚持道。
“你和你背后的黄家,有什么冲我来就行,她什么都不知道……”
“啧。”
黄诗琪实在是听不得他再在自己面前百般维护桑昕婉的口气,都这副境地了,还在想着那个花瓶,可笑。
“我背后的黄家?”
她快要笑出声,“我背后可是空无一人啊。”
“牧丞泽,你要不要听个故事?听完,我就放你走。”
听到她说了放自己走的条件,牧丞泽却更警惕了。
“什么故事?”
黄诗琪掐灭了烟头,目光陷入沉思。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喜欢撒谎的小女孩,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她们生活在贫民窟。”
“周围的街坊都看不起她们,说她妈做皮肉生意,说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留下来的野种。直到有一天,早起务工的人们发现了吊死在村口的女人……”